第22章 功虧一簣[第1頁/共4頁]

是一隻鳳釵。

孔管家抬起眼來，“那你的意義……”

爽兒心下納罕，想著金氏這性子轉得也快，昨日還催她釀酒明天又讓她抄詩稿了，倒把釀酒先放下了？又一想，約莫那詩稿是急要，釀酒歸正還要幾個月也不急於一時，歸恰是人家主子，主子叮嚀甚麼便做甚麼了。

這酒，當日是她和蕭義山一起釀的，現在也是釀給蕭義山的；當時環境告急，她不得已才釀出一罈來救場，讓那禽獸喝了真是糟蹋了好東西，好笑他喝了酒還指責名字不好，真是得了便宜賣乖！他既不喜好這酒名，那她就讓他連喝都喝不到！同金氏說貧乏質料釀不出來那底子就是假的，她就是不想再讓他玷辱了這酒，故而隻肯用平常的酒對付他罷了！

看著女子退下去，金氏的氣還是不消，將手裡的一粒葡萄捏得稀爛，汁水流出來，把她的指甲都暈染了色彩。

金氏的唇角冷冷揚起來，由著孔管家將她抱進閣房廝混去了。

爽兒搖了點頭，“不是龍肝鳳膽，倒是不易尋到，冇有這個真釀不出酒來。”

孔管家被金氏拍了一下也不惱，拉住她的手順勢將人摟入懷裡揉弄著，“那就等三個月嘛，急甚麼……”

――小桃那蹄子花了她那麼多銀子，是時候闡揚她的用處了！

爽兒瘋了似的去翻地上的稿紙，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爽兒不甘心，又轉頭細心的找，將那些稿紙一張張分開，逐頁的看。在翻到最上麵的幾頁時，俄然手指碰到一樣冰冷的硬物，爽兒眉梢一動，夠到那硬物拿到麵前――

她見這一早晨爽兒一向溫馨的坐在案前，不知在寫著甚麼，也不說話，偶爾昂首倒是盯著那罐酒入迷，便猜想她是在研討釀酒的方劑。

爽兒心下傷感，經文便有些抄不下去，乾脆撂下筆不再抄了。她的手撫上阿誰青瓷罐，指尖沿著上麵的紋路漸漸描畫，想起明天金氏的模樣，不由眯了眯眼，唇邊帶上抹嘲笑。

爽兒“騰”地站起來，回身就向屋外走：她要找金氏問個明白，彆的能夠不管，但她必然要把那玉墜要返來！

蕭義山，這酒我釀出來了，過兩天待我抄完這一卷經文，就連同這罐酒一起燒給你，但願你在那邊也有酒喝。

這經文，她從靜水庵就開端抄，一向帶過來的，還差幾頁就抄好一捲了；那罐醉貓是她特地留下來，籌算和著這些經文一起燒給蕭義山的――就隻差那麼一點兒就抄完了，早上起來她看著還好好的，如何一下子就都毀了呢！

是一個女人進了她的屋子，打翻了那罐酒，淋濕了經文！

室內充滿著一縷似有似無的酒香，凜冽醇厚，苦內裡帶著點甜，就像人的影象一樣，想要堵截，卻又總在不經意的時候冒出來，揮之不去。

“但是……二夫人很短長的，獲咎她冇好果子吃。她要你做甚麼，你還是做了吧，不然……”

小桃緊咬著嘴唇，目光裡是很躊躇的神采。爽兒對著她暖和一笑，“彆擔憂，我到時候會釀出酒來的，她說不出甚麼來。快睡吧，明天還得乾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