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次日[第1頁/共3頁]
就蘇弦現在看來,郕王的眉毛非常黑濃,墨畫普通微微上挑,幾近斜插入鬢,如果白日裡,配著他不怒而威的凜然氣勢定是極有嚴肅,可現在他麵上還散著幾縷青絲,閉著雙眼暴露長密的睫毛,眉頭微皺,卻的確像是個受了委曲的半大孩子。
初時郕王攬著她躺下時,蘇弦還隻當王爺到底是要對她動手了,在內心將在廟中那先帝朱紫說過的話一句句的過了一遍,本都已做好了籌辦,看看放輕鬆些嚐嚐這魚水之歡,是否定真像是她們所說般的舒暢。
第十五章
麵前幔帳輕拂,身下輕裘軟臥,郕王方纔剛沐浴過,髮絲微潮,懷中還帶著淡淡的熏香與皂角的暗香氣味,加上他胸懷寬廣,肌肉清楚,躺在此中也並不覺硌人,可恰好蘇弦現在倒是渾身生硬,如臥針氈。
低頭長長的出了口氣,蘇弦看了看正箍在她腰側的手,五指苗條,骨節清楚,看似隻是鬆鬆搭在她身上,可當真掰起來倒是紋絲不動,反而忙了半晌,倒把自個累出一層薄汗。
纔剛出了春眉的事,青莊年齡小還無妨事,白鷺嘴上雖冇說,內心頭卻在在自發重視著避嫌,不往郕王跟前湊,這會兒聽著了王爺已走了的信,便端了溫水與帕子出去。兩人剛服侍蘇弦梳洗到一半,昨夜裡的許嬤嬤也踱著步子,不慌不忙的進了屋。
“王爺走的早,奴婢冇趕上。”青莊還是是一副尋平常常的神情,回得一點遊移都冇有,神采間乃至還帶了幾分木訥。若非蘇弦方纔親耳聽到了,這會兒定是不會有丁點思疑的。
“還早,纔是寅時,隻是今個要與王妃娘娘見禮,白鷺姐姐怕擔擱了,叫我先來瞧瞧。”青莊老誠懇實的一一解釋了,繼而又道:“王爺已走了。”
誰知,這又慌又盼的等了一盞茶的工夫,郕王便是呼吸沉緩,已經睡的死熟?
“不費事了,外頭事還多。”雖未扭頭,蘇弦在帳內倒是莫名的覺著郕王朝這邊瞧了一眼:“早些走,莫吵醒了夫人,也叫她好好歇著。”
“是,還是蘇夫人福澤深厚,隻一早晨,小人瞧著爺已是精力多了。”魏赫抬高的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恭維喜意:“如果本日還不頭疼,想必是已然大安了!”
“不必。”郕王也決計壓了聲音,顯得有些含混:“這兩日都未頭疼,今個起便停了罷。”
“夫人,夫人,該起了。”像是並冇思疑蘇弦是在裝睡,青莊悄悄推了推蘇弦,便立在床頭掛起了床帳。
這模樣,如果神采枯黃些,臉頰再凸起一點,倒像是上輩子她侍疾不久時,郕王還能小睡一會兒的時候。
不得已,蘇仙隻得又深吸口了氣,收了收腰身,在這有限的空間內擺佈挪了挪,平躺了下來,郕王也似有發覺普通跟著動了動,力量略微鬆了幾分。
“嗯。”彷彿並不籌算與自個的貼身內侍閒話家常,郕王隻是隨便應了一聲。魏赫見狀便知機的不再多言,外頭隻是持續響著穿衣漱口的輕微聲響,半晌方又響起一聲扣問:“爺可要先用了膳?”
實在上一輩廟中的朱紫說的冇錯,在當今聖上的幾個兒子裡,郕王既不像聖上一樣大腹便便,也不像二皇子普通多病有力,更是冇有五六皇子貪色淫/邪的惡習,不管人才邊幅,都算是格外威武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