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東巡開始[第1頁/共4頁]
這一行報酬不惹人重視,格外低調。連皇家馬車都未用,隻是從路上買了一輛馬車。單看陣仗,彷彿是幾個淺顯公子結伴出遊,一點都不像高官出巡。
卻說這名老婦,本是費事人家,丈夫早亡,徒留一女。這女長到二八韶華,斑斕動聽,便被遊手好閒的揚州知府小兒子看上了。
血書上是那女子的血淚史,詳細報告了揚州知府的小兒子林百福如何將她強虜回府,又如何逼迫威脅於她。
踏炎、焰火在路上時不時地卿卿我我,看的許辭非常吃味。
這官道之上人數希少,極其空曠。
她現在口齒不靈,神態不清,卻唯獨還記得為女伸冤一事。
許辭望了李昊琛一眼,見他微微點頭,便上馬攙扶起老婦。聲音溫和道:“大娘,且放寬解。此事我們管了,您且先去馬車中歇息。”
許長宗自以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
當時太子又一次出征,而他又在揚州任職,未曾得知。等回家後卻隻看到黃土一培。罪證全毀,本身有力蔓延。故而此時因老嫗替女伸冤,引他想起此事,他感同身受,色彩極其慘白丟臉。
揚州知府抓她不住,而事情又疇昔已久,便不再管她。歸正已經是個山野瘋婆子,誰會信她的胡話。
李昊琛和許辭縱著兩匹馬邊吃嫩草邊往前行,踏炎、焰火本是吃得甚歡,卻俄然一道身影從樹後衝出,踏炎還好,平靜自如。隻是焰火被嚇退兩步,嘶鳴數聲。
太子命暗中庇護的精甲暗影一部分守著東宮,一部分回了暗衛樓。竟然令太子數日內三次被襲,磨鍊的還不敷。
李昊琛將許辭攬得更緊,想用本身的身材暖和小辭,他的神采太丟臉了,彷彿刹時就要暈倒,“放心,自是不會讓他清閒法外。”
轉而神采一冷,太康帝大怒瞪向光祿大夫,一拍桌子,“大膽杜庸,太子保衛國土,抗擊迦樓五年,風餐露宿,出世入死。現在方帶著渾身光榮,班師而歸。你卻讓朕廢太子?朕的北關子民如何想朕,朕的四海將士如何作想?”
許辭現在獲咎費家,怕今後死都不曉得如何死的。
顏四將血書看了一遍,神采微變,便將血書呈給了李昊琛。
現在他們曉得的隻這一件,被鮮敞亮麗掩蔽在背後的肮臟渾濁,還不知有多少。
太康帝越說越怒,最後更是怒不成遏,拍案而起,“來人!將費庸拖出去,拉到午門斬首,屍身掛於宮門以外示眾。今後誰若再敢言彈劾太子之事,了局亦是如此!”
老嫗在此留滯兩年多,這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承諾要管此事,也非論對方是否有此才氣,又是要跪下叩首感激,老淚橫流,看的一眾七尺男兒心中淒然。
便整日藏在官道兩側樹林裡,也不敢離揚州城太近,不時在揚州城外十幾裡的官道處盤桓。白日便攔馬車伸冤,早晨就藏在山洞中睡覺。
現在,他這個豪門學士,也早已拜入了費遠征麾下。
……
許辭抿唇,想起了母親宿世被誣告致死之時。
兩旁枝椏早已長出翡翠色的柔滑細芽,鳥啼幽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