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暗潮[第2頁/共4頁]

不錯，她的確怕爬動的蟲子們，但那已經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上輩子她主持過多次親蠶禮，看也看慣了，那裡還會怕。至於後兩條，躲避此中倒黴也就是了。曆任十多位皇後，少有因為有身而放棄主持親蠶禮的，她若矗立獨行，必會招人丁舌。

魏恒又看了看薑樰，清清嗓子，總歸有些不安閒。薑樰感遭到他的目光，回看了他一眼，見他眉間微皺，眸光略帶遊移，當即會了意，輕點了下頭算作迴應。

“臣妾該死，臣妾該死！冇想到因臣妾之故，害得昭儀娘娘染疾，求陛下賜罪！”

“準。”

放下茶碗，魏恒才道：“朕曉得。皇後不必擔憂，既然是朕安排的，朕來解釋就是。皇後儘管放心養胎，安然生下皇嗣纔是大事。”他說著，略有一停頓，輕拍薑樰的手背，溫言又道，“朕即位已有兩年，早盼著子嗣秉承大統。皇後說，是親蠶禮首要，還是皇嗣首要？”

薑樰想他在裡間看書也許看得正入迷，半點冇想過他會有興趣來插話。本身正在這兒與賀子芝抬杠呢，他冇的俄然出來，讓她不免心顫了顫。

薑樰欲再多說兩句，斷不想等閒讓賀子芝搶了人，可剛一伸開嘴，似是深思的魏恒卻又說了下去。

薑樰本不想由她煽風燃燒，但曉得賀子芝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本日若不讓她說，來日她還會另尋機遇的，也就輕點了個頭，由著她說下去了。

顧氏這麼一想，當下著了急，撲通跪在地上便是猛一陣叩首。

“娘娘，臣妾有話要說。”

幾近是吼出來的一句話，驚了在場的人。

顧氏跪在地上，滿臉眼淚，聲音哽嚥著說：“蒙皇後孃娘抬愛，能夠獨居四芳閣。隻是臣妾自知不配，心中惶恐，還望陛下和娘娘許臣妾回翠竹軒去。”

薑樰微有一愣，嘴角掛起笑：“靜妃，有話直說。”

昔日仇敵削髮爲尼，若問啟事，大略是冇能奉迎皇後吧……因而個個心中有了計算，看賀昭儀時，不免多了幾分冷淡之意。

“靜妃多慮了，主持親蠶禮是本宮本職。年後本宮就會動手籌辦，此中難處也將一一降服，靜妃不必擔憂。”

薑樰看了眼魏恒，見他不像是要開口的意義，便莞爾笑道：“擺佈宮中嬪妃未幾，多有空落宮殿，長此以往，豈不荒廢了。這四芳閣若無人居住，沾點人氣也好。”

本日晨省不平靜，兩件大事下來，時候也不早了。平常這個時候，該都退下了纔是。薑樰也不想肇事，便籌算命幾人各自散去，豈料正待叮嚀下去，賀子芝冷不丁說了句話。

如果隻要皇後一人，還好對付，天子在這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