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陷害二[第1頁/共3頁]

“光太強，晃眼睛。”薑樰換了個光芒暗一點的方位重新坐下，感覺這老東西好生不端莊，偏還要假裝彬彬有禮的模樣。

這是鴆毒，製成粉末撒在湯藥當中，哪怕是小小一口都會要性命，更何況是整整一碗。

“是……主子不曉得陛下為甚麼會去驛館，主子不敢測度聖意。不過……陛下到了驛館以後，就隻是勸平樂長公主喝藥……彆的，主子冇有聽到。”

那蒙太醫是第一個趕到的太醫，到的時候老天子已經隻剩下半口氣了。他年事大了，倒是見慣了百般的場麵，並不鎮靜。

老天子倍感欣喜，這藥他冇喝錯。芸娘很快又端了一碗藥來，薑樰這回當真毫不推讓，雖皺著眉，但很利落地一飲而儘。

“本王問完了，太子可有疑問？”

“事有蹊蹺，不得不謹慎，諸位大臣可有貳言？”

“太子想要繼位，且待刺殺一事查明再說。”

“此毒乃是鴆毒，從喝下到毒發，用不到一刻鐘的時候。以是，依下官之見，若陛下期間冇有合用過其他的東西，毒便是下到這碗藥裡的。”

榮親王卻在此時身披銀甲，持刀進殿，身後簇擁而入甲士百餘人。威鸞殿外保衛戔戔二三十個，如何攔得住。

太子不複安閒，負手踱步，顰眉咬牙：“榮親王想要如何？父皇骸骨未寒，榮親王卻在此處刁難本太子。二度持刀進殿，帶兵進宮，如此冷視儲君，難道謀逆！”

“是主子。”一個老寺人在地上扒拉了幾下，往前跪了一點。他不是禦前的掌事寺人，隻是個隨駕的，那裡見過甚麼大事，嚇得微微打著抖。

“為何會一碗有毒，一碗冇毒。”

“那好，本王就接著問了。”祁戎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太子，又走到另一個婢女麵前，“藥都是你煎的？”

丞相無貳言，百官則無貳言。

“是誰……是誰關鍵朕……”

“那麼，公主那邊明天取了幾次藥？”

“誰是管藥的。”

隨駕亂成一團，諸多朝臣尚不知聖上已去，一時候無人主事。驛館當中倒是平樂長公主催人請了太醫，勒令驛館隻許進不準出，嚴加防備。

“芸娘，陛下的隨行就在內裡，快讓他們去叫太醫！”

不出一刻鐘，榮親王軍隊敏捷包抄驛館、皇城，就連全部都城都被重重圍住。城門自不必說，轟然封閉。

“公、公主說藥太苦了，不肯喝。陛下說藥裡頭有甘草，不苦……就、就喝給公主看……陛下喝了以後，公主也依言喝了一碗……但是公主冇事，陛下卻中毒了。”

“你的意義是說，藥本來是給公主喝的，聖上卻喝了？”祁戎比太子沉著多了，接著又問。

“來人，將驛館統統人，除卻平樂長公主和貼身侍女，一個不落，十足帶上殿來——太子仁孝，想必也想此事儘快查明吧。”

曹丞相聞言，掃了一眼地上跪的人，指了指太醫：“蒙老太醫，依你之見，這毒是如何回事。”

三萬禁軍是直接管天子統領的，無令不得行動。太子已不再監國，冇法變更禁軍，隻得同被圍困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