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一章:安慰[第5頁/共8頁]
程邵廷盯著蘇心漓,紅紅的眼眶潮濕,他緊抿著唇,唇角的弧度鋒利,因為死力的禁止,他額頭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他感覺本身就是個罪孽深重的人,如果能夠,恨不得以死賠罪。
“如果不是因為孃舅,你母親就不會死,你哥哥也不會死,那在相府的話,你就不會伶仃無助,被人欺負,如果當初孃舅不娶慕容雨的話,就甚麼事情都冇有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雪兒,害死了曆仁,也害苦了你。”
程邵廷盯著蘇心漓那雙發亮的眼睛,在烏黑的夜裡,比月光還亮,比這夜色還要柔媚,穿透他的身,一下照到了他黑漆漆冷冰冰的心,程邵廷含著熱淚的眼眶一下就有眼淚流了出來,他想對蘇心漓感激的說一聲感謝,但是現在,他的喉嚨底子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他鬆開本身抱住腦袋的手,握住了蘇心漓兩邊的肩膀。
蘇心漓感覺內心傷酸的,鼻子也酸酸的,緊抿著唇,也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打動,程邵廷的表情,她完整能夠明白,她曉得,她是將事情的統統任務都攬到本身身上了,一如當初本身曉得定國公府被抄家的時候,痛不欲生四個字,也不敷以描述她當時的描述,她當時感覺本身的存在就是多餘的,應當說就是累墜掃把星,特彆第對定國公府的親人,就是災星,她真的想殺了顏司明,她冇能勝利,但倒是恨之入骨,就算是重生,再世為人,對那樣刻骨銘心的痛,還是難以健忘,她想,大孃舅應當也是一樣的,對他來講,慕容雨那小我,會是貳內心一道永久都冇法磨平的疤痕,乃至於一個名字,都足以牽動神經。
程邵廷抬頭,靠著身後的梅花樹,連著灌了好幾口酒,他昂首看著的明顯是黑漆漆的夜,不知如何的,閃現出的竟然是程立雪的那張臉,“這梅花林,很早就有了,小時候,我與你二哥就在這裡練武,你外祖母親身指導,她就坐在那座涼亭,而雪兒則坐在鞦韆架下,夏季的時候,梅花盛開,地上鋪雪,我與雪兒另有紹偉就在這裡玩雪賞梅,我常常偷酒喝,你母親獵奇,也纏著想要喝一口,一口就醉了,你外祖母和外祖父為此狠狠的怒斥了我和紹偉一頓,你和曆仁另有子風子落他們,小時候也常常在這裡玩捉迷藏,而你母親埋在這樹下的梅花酒,我們一向都冇有機遇喝,我再如何想與她一起,都不成能了。”
蘇心漓感覺,定國公府世人的運氣到現在為止已經被本身改寫了,她感覺光榮,冇有讓孃舅在統統的悲劇產生後才曉得本相,冇有讓孃舅經曆和她一樣的冇法挽回的痛,起碼現在,他另有挑選的機遇。
“大孃舅,這人間,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用凡人的思惟去評判的,你冇有錯,非論是母親哥哥還是雲姨,還是定國公府比來經曆的統統,都與你無關,慕容雨是甚麼樣的人,我不曉得,外婆不曉得,你也不曉得不是嗎?這些你也不想的,以是不要將事情的任務都往本身的身上攬,我們都冇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不然的話,母親就算不嫁也不會嫁給蘇博然,蘇博然做了那麼多傷害外公外婆對定國公府的事情,而我之前也一向都在助紂為虐,疇昔的事情,就都讓他疇昔吧,不要耿耿於懷,最首要的是,外公外婆現在都健安康康的,幾個哥哥平安然安,定國公府安然無恙,這就是最好的成果了。你這個模樣,非論是外公外婆,還是我另有其他幾個哥哥看到,都會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