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但求無愧於心[第2頁/共3頁]

“行之之前在軍隊夥房裡做過夥頭軍，對這些食品也算是熟諳。他雖過得苦，但不言不怨苦，的確是個可貴的好兒郎。”寧澹微微一笑，他望著正在看霍明錚的容清源，有些瞭然。“堂徽，聽你說，你想跟隨行之。”

聞聲拍門聲，屋子裡傳來幾聲咳嗽，隨便是窸窸窣窣的響聲，伴跟著龐雜的腳步聲。霍明錚並未推開那扇虛掩的木門，反而沉默地等在原地，容清源也嚴厲地站在霍明錚身邊，等著那位咳嗽的老先生寧澹踽踽行來。

忙裡偷閒的容清源和寧澹在中間站著歇息，容清源知心腸扶住寧澹的手臂。“殿下可真無能。”

對寧澹充滿崇拜的容清源立即道。“寧先生，我來幫您！”

“堂徽……”

比及霍明錚犁完統統菜地，容清源在一旁嘖嘖稱奇，兩人將疲累的寧澹送回屋子歇息，不再多加叨擾。

寧澹笑而不語。

“小堂徽，行之，快過來坐吧。”

“感謝殿下！感謝寧先生！”容清源單手接過軟糯橙紅的紅薯，笑眯眯地伸謝。他咬了一口，紅薯苦澀，味道極好，他大口吃著，盯著霍明錚的眼睛一轉，雙目敞亮。“殿下……”

紅薯有些燙，容清源那一雙夙來握筆的手燙得難受，他儘力朝手指上呼氣，見到身邊的霍明錚麵不改色，隻好將手裡的紅薯放到霍明錚另一隻手上。

“寧先生！我是殿下的同窗，現在已經儘忠於他。寧先生，我可佩服您啦！聽殿下說要帶我來看您，我特彆歡樂！——”

一向誠懇行走的容清源感慨道。“寧先生的確是個怪傑，聽君一席話，受益匪淺，並且寧先生各式考慮殿下您的處境，這份情意實屬可貴。”

小聲喚了聲，容清源快速伸手捏了捏霍明錚的耳垂，對方的耳朵冰冷，減緩了燙紅的拇指。容清源可貴越矩的行動也是對霍明錚的摸索，他仔細心細察看著霍明錚的反應，對方彷彿有些寬裕，下認識一愣，倒冇有甚麼討厭與非難，這倒是讓容清源對霍明錚的態度更對勁了幾分，他隨口解釋道。

霍明錚放縱地看著他，見容清源快步往馬車方向走，也不去追。

寧澹的屋子安排簡練，極目之處，一方桌椅，幾本經籍史文，床鋪處為了製止酷寒特彆修了炕，整間屋子倒尋不出甚麼彆的東西了。寧澹顫顫巍巍地走到爐子旁，從灰堆裡取出幾個紅薯，遞給一旁的容清源和霍明錚。

霍明錚固然任憑容清源捏耳垂，但跟著對方朗聲說著胡話，發笑的他伸手也捏了捏容清源的耳朵，公然如猜想中軟綿綿的，他的手指又燙又有繭子，容清源快速幾口吃完紅薯，捂住耳朵不準霍明錚再伸手。

霍明錚有些無法，他幫寧澹剝了一個紅薯，又給容清源剝好一個，謹慎翼翼地吹了吹，遞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