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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暮年的傅辛,喜好傅從嘉是多於傅從謙的,而現在的官家,態度已經有了些許奧妙的竄改。對於此,流珠並不樂見。
本年這坐位挨次,比起往年來,更是值得重視,全因著這小半年裡,傅從嘉及傅從謙兩派的合作,幾近已是擺在明麵兒上了,而傅辛,則是坐山觀虎鬥。傅辛最信的就是成王敗寇這一套,但感覺哪一名能皋牢更多核心大臣,能獲得更多貴族的支撐,那這一名皇子,便是仕進家的質料。他但感覺,能令朝堂多方權勢相互管束,將其玩弄於股掌之上,纔是為君之道。
這小半年來,她心境幾經起伏,每一日都想著該如何給傅辛下毒。隻是給官家下毒,實在不是輕易的事。官家對她甚是防備,一刻也未曾鬆弛,每頓飯前都有專人試食,她沏的茶亦是一口不喝,她如何能尋獲得機遇。
香蕊點了點頭,又低聲道:“二孃現在是太儀了,可不能隨隨便便找身兒衣裳,不若便在此處等著,讓人去回咱宮閣裡拿。”
流珠但道:“她睡得安生,在此處換衣,不免吵醒了她,兒且換一間房罷。衣裳的事,你便不必操心了。”
傅辛垂眸,半晌後勾唇道:“隻要你生個兒子,待你百年以後,必會追封你個皇後之位。”
流珠聞言,先是一怔,隨即一笑,柔聲道:“兒有無妒忌,一點兒也不打緊。兒冇有阿姐的福分,得不著陛下三千弱水隻取一瓢飲的盛寵。命裡無時,切莫強求。”
常常此時,她便會想到傅辛曾親口說的,“忍人所不能忍,方能成人之所不能成”。隻要她強忍著,假作順服,扮作逆來順受,嫁狗隨狗,那麼光陰久了,總有一天,他會對她心防稍減,到時候她便能趁虛而入。
過年期間,宮中宴席不斷,這也是流珠最期盼的時候。宮宴之上,人多眼雜,她與徐子期說話便也能便利很多。隻是自打前次在徐子期班師返來的那場宮宴以後,兩人雖時不時打過幾次照麵兒,說過幾次話兒,可實打實、肉貼肉的親熱,倒是再也未曾有過,最多也不過拉拉手兒,親上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