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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本來周玉顏暗中畫了很多官家的側顏,隻拿筆墨隨便勾畫幾筆,便已栩栩如生。畫中的傅辛溫潤如玉,笑中含情,端是位邊幅堂堂的清雅君子,而十幾張畫的底下,還壓了首周玉顏鈔繕的詩。詩名喚作昭君怨,曰:君王日深宮,賤妾末由見。下階一顧恩,猶使畢生戀。
“官家明鑒。妾與他斷忘我交,實是先前妾養的那貓兒,因有孕之故,便寄養在姚婕妤處,那貓兒夙來不親人,隻對他非常靠近,顯見是受了他很多照顧。妾徹夜從姚婕妤宮中出來,恰撞上了他……妾連他名字都不曉得,隻曉得他疇前是姚婕妤孃家的家奴,也姓姚。想是趕上了,便謝過他照看貓兒,攏共說了不過三言兩語,至於搜出來的這羞物,定是有人嫁禍於妾,請官家明鑒,請太儀明鑒。”
或許是因為流珠穿越來的本就是一本小說的原因,她的預感也是準,冇過量久,吳卿卿便小產了。這小娘子衰弱有力地躺在榻上,對著傅辛哭求一番後,官家便依她所言,徹查此事,還說必會給她個交代。
姚寶瑟驚魂不決,絮絮說來,卻竟是她撞見了周玉顏與姚婕妤宮中的侍衛私會,而這小娘子就不是個能藏得住掖得來的,越想越驚駭,便籌算從速來流珠這兒,和她籌議一番。流珠一聽,麵上假作凝重,內心頭卻歡暢起來:如果這事兒是真的,那官家可不就被帶了綠帽子了?真是一報還一報。
流珠這日正籌算寢息之時,便聽得一陣哭啼之聲由遠及近。她很有些不耐地抬眸看去,便見姚寶瑟這小娘子,腳步倉促地撲了過來,髮髻狼藉,寶釵斜墮,紅彤彤的胭脂雖哭得氤氳開來,可年青人的根柢就是好,即便如此也柔滑美麗得讓流珠晃了下眼。
流珠卻冷哼道:“官家裝甚裝?管她周玉顏是真是假,管兒鬨不鬨得大,隻要這事兒由官家來定奪,便是官家曉得她是被冤枉的,這周玉顏和她腹中孩兒,還是必死無疑――誰讓她歸根結底還是汙了皇家的臉麵呢?”
流珠自穿越以來,見了很多不幸,已有力唏噓。隔日她遵循傅辛所言,去了周玉顏宮中,思來想去,決定清算些她的筆墨及繡品,送回周府,好留個念想。她去書房一看,卻見墨硯底下壓了厚厚一摞紙,細細一理,不由令流珠分外怔忡。
傅辛似是有些倦怠,蹙了蹙眉,道:“全禁了。洋人的商貨、食品、冊本、教派,十足廢毀,違者斬首,連坐。待‘驅洋令’一下,一月以內,洋人必須全數分開宋國,違者強行抓捕,處以極刑。你那親爹,也不成能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