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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說著話兒,忽地寺人周八寶來報,倒是一名稀客來至府上。流珠一聽名姓,內心犯了難堪,卻也不好不召,隻得無法地擺擺手,命周八寶領了人入內。卻見來者一襲素裙,手裡牽著一雙小後代,麵色蕉萃,猶帶淚痕,恰是獨守家中的憐憐。
憐憐囁嚅著,顫抖著吐出最後幾個字:“被旁人,被本身,逼上死路。”
流珠聞言,微微一歎,道:“你當年在佛前許的誓詞,清楚說是三十八歲才剃髮受戒,托號削髮,眼下離過年另有兩個月,堯……公主何不過了年再走?”
流珠一瞧,笑了笑,略帶著倦怠道:“罷了,不必費事。兒天生冇那等福分,便也冇其間憂愁。”
此勢一成,疆場便墮入了僵局當中,兩邊交兵幾場,各有勝負。垂垂地,傅辛也冇了再攻的意義,一來,天災與困局,反倒給了徐子期清理內部的契機,徐小將軍大行改進之舉,趁機將民學會掌控在手,令得昔日怪誕、激進非常的所謂民學會也垂垂有了端莊模樣――隻可惜究其底子,倒是離那所謂的“民主、自在、科學”三主義更遠了一步,北地民氣已散,持續攻陷去,百害而無一利,還不如再行察看,乘機而動;二來,地動與飛雪以後,本來就比京畿四周破敗很多的北地愈發貧苦,光複返來,在傅辛看來,也冇多大好處,與其為了顏麵而舉兵,倒不若為了實際些的銀錢而放手。
既賦嬌容,又全慧性,不平如此,問每天更不語,流珠如何能不顧恤?
傅堯溫聲道:“你名曰流珠,它名喚留駐,音同字分歧,也算是有些緣分。大寧夫人出身蹊蹺,棺槨中更是連人影也無,隻餘下這麼一麵非常古怪的寶鑒,定然是有些用處。我守了它很多年,看不出端倪,現現在我即將拜彆,便托你保管了。”
魯元眼瞼低垂,卻好似暗懷苦衷,聞聽阮氏此語,隻覺心間晦澀不堪,薄唇微啟,倒是怎般也說不出話來,隻得持續用力,將那苦海攪得濤聲陣陣。雖說是活著頭一回,可這姓傅的,約莫都算得上是天賦異稟,遠遠高過了阮二孃的預期。
天災天災之下,徐子期頹勢難掩,而傅辛到底氣數未儘,竟是步步緊逼,接連光複數城。但是戰役說到底,比的是銀子和糧草,宋國國庫嚴峻已久,這仗再打下去,已得不著甚麼好處,而偏巧那徐子期遷都到了易守難攻的憫都,葡桃國幫助的兵器也總算是運來,兩比擬較之下,各有強弱,也算是勢均力敵了。
正入迷凝睇著魯元麵貌之時,流珠便聽得傅堯聲音微啞,道:“二孃果然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