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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傅從嘉送了信兒後,流珠曉得憑他那心機,定能洞悉那木匣子中的玄機,儘管放心聽候佳音。半月以後,傅從嘉果然經人送了信兒來。
流珠緩緩垂眸,又向著周八寶柔聲道:“有話也不必跪著說。不是雙膝磕到地上,就算得上忠心耿耿。兒隻問你,燕懿王對你,都說了些甚麼話兒?”
末端,傅從嘉又提起徐子期起來,卻說徐子期似有失控之兆,垂垂不為他所節製,而徐子期自打地動及遷都以後,脾氣彷彿大變,手腕更加陰狠,令傅從嘉但感覺是養虎為患。隻是他提起徐子期時,言辭之間,彷彿也不是非常憂愁,實在令流珠有些不解。
事情的停頓,出乎平常得順利。
流珠所說的藥物,恰是先前與加菲爾德及連氏彆離之前,加菲爾德給她的那一瓶□□鹽。
流珠微微一笑,道:“不然呢?替兒本身籌辦的不成?”
流珠聞言,心內自是嫌惡非常,麵上卻隻是冷哼一聲,再未與他計算下去,隻闔著眼兒,微微噙著一絲笑意,暗中想道:傅四郎啊四郎,你死期將至,卻不自知。你既然強留了兒,便莫要怪兒,給你種如許的惡果了。
待到這年正月尾時,雪滿京都,白玉花開碧玉天,縈樓繞殿舞翩然。懷胎整整蒲月的流珠中午眠之時,又被一雙冰冷的手自夢中驚醒過來。她非常不耐地展開眼來,隨即風俗性地往軟榻裡側擠了擠,給傅辛讓出了位置來,隨即悄悄說道:“官家這幾日怎地冇來?兒還覺得,官家早將兒忘了呢。”
傅從嘉先是將所安插的死士,及拉攏周八寶及關小郎之經詳確細道來,隨後又表示流珠,如有甚麼籌辦,已然到了非脫手不成的時候了,——眼下傅從謙受傅辛暗中攙扶,羽翼漸豐,疇前他二人還算得上旗鼓相稱,而現在,差異卻有了垂垂拉大的勢頭,如果比及朝中皆為傅從謙所用,便已為時晚矣,饒是傅從嘉今後即位,也難以服眾。
閱罷信箋,流珠細細一思,喚來周八寶近身,低低說道:“剋日你尋個由頭,去快意房中去,趴到她床底下,再抬頭看,便會發覺床板上綁著個小瓶。那小瓶裡的東西,人隻要長時候地,每天服用一點,就會漸漸中毒。中毒開初,人會倍感倦怠有力,頭痛不已,日夜難眠,坐立難安,愈漸健忘,亦可有毛髮脫落、腹瀉難停、目力恍惚之症狀,時候長了,肌體萎縮,心腎受損,終而歸天。任他太醫醫術如何高超,都瞧不出以是然來,隻得對症下藥,倒是想不出是何物而至。”
她心中隱無益落,正不動聲色,垂眸細想之時,傅辛已然在她身側躺下,一麵悄悄摩挲著她冰冷的手兒,一麵緩緩說道:“唯有在你身邊時,感覺本身風華正茂,彷彿還是合法少年。再看其彆人,便感覺本身已是薄寒中人,白髮衰容,垂老邁矣。”
流珠倚在榻上,眼瞧著麵前的婢子明目張膽地遞了信箋過來,便連周八寶都未曾避過,心中不由一動,亦有幾分訝異——纔不過十來天,這傅從嘉卻竟將她近身的這幾個仆侍都已打通了,行事都不必避人耳目了,想來該是將這幾個拿捏得死死的,卻也不知是抓了甚麼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