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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娘看了看流珠,流珠無法點首,佟娘內心悄悄叫苦,卻也隻得應下。她拿了流珠給的衣裳拜彆以後,廳內隻剩這繼子與繼母,流珠看了眼他,一笑,道:“子期這娘子,一時半會兒是找不著了。如果果然能找著,那必定是極好的。”
不知是不是流珠因心虛而產生的錯覺,她總感覺這徐子期彷彿曉得甚麼似的,話裡藏著話,叫她不大舒暢。她歎了口氣,捧起茶盞,沉默半晌,道:“你現在是家中的頂梁柱,你想做甚麼,隻要做的不過分,我便不會管。”
徐子期卻垂眸道:“二孃想岔了。這事兒說不準,我怎能冒然脫手腳?她那孩子四五個月了,到底是一條性命。便讓她生出來,而後好生養著。等長大了,看看眉眼,便有了分曉。”
流珠緩緩道:“這可不好。女兒家的婚事,那就是第二次投胎。卻不知那魏九娘是個如何的性子?”
那一雙吵嘴清楚的眼,看得阮流珠少見的不安。徐子期劍眉微蹙,收回目光,對佟娘正色道:“鄙人所說的,並不是打趣話。佟娘子,你便按我說的去做。”
徐快意想了想,道:“我想識更多的字,看更多的書。為甚麼哥哥能夠去進學,我卻不可呢?”
佟娘目瞪口呆,勉強一笑,道:“這打趣開的,妾如果這麼說,隻怕要被人轟出來。妾聽二孃說,郎君此次返來,但是要做京官呢。說甚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佟娘動靜通達,流珠這一開口,佟娘便在內心猜了起來。她曉得流珠與國公府反麵,便笑了笑,道:“可巧了,妾當時也想去做國公府這門兒親,隻是這買賣,最後卻被妾的一個死仇家搶了去。那朋友行事不問手腕,便給阮二郎出了主張,讓他扮出一副懂事知禮的模樣,又對魏尚書說,這阮二的風騷佳話,全都是彆人眼紅國公府,決計爭光。魏尚書在禮部這麼個安逸衙門,也不清楚阮二到底多混,見了阮二的書法和詩詞後讚不斷口,便答允下來。旁人也不好出言拆了這門婚事,不幸的魏家,就這麼被騙了。”
流珠目露微光,緩緩道:“喻家?口字旁的喻?姓喻的,也冇幾個了。”
徐子期聞言,轉過甚來,深深看了眼阮流珠,冇再多說些甚麼。徐快意非常歡暢,午膳吃過以後,便急倉促地去看書識字了,徐瑞安恐怕被比下去,也忙去學習,倒是構成了良性合作。
四喜道:“冇錯,恰是那倒了黴的喻家。如許一門婚事,國公府那裡會認?這還不算,奴本日聽那妓子說,阮二郎還養了外室呢。”
徐子期沉默半晌,冷然開口道:“我徐或人不定哪日,便馬革裹屍,青山埋骨。娶妻一事,並無彆的要求,隻但願她能受得了這點。佟娘子你去問人時,便問她,其一,夫君悠長不歸,她可耐得住孤單,其二,夫君戰死以後,她可做的了孀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