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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辛聞言,墨眉微挑,手指微微摩挲著指上的玉扳指,倒是不再說話。他身邊的阮宜愛聽了,則眼睛一亮,嘻嘻一笑,肩膀微抖,煞是敬愛地拍著小手,甜甜地說道:“功德,功德。這一回,二郎的婚事但是不消愁了。”
阮鐮瞧著她那陰沉的眼神,心中膩煩,擺了擺手,正要回身拜彆,卻忽地聽得園子裡,那正與一乾近臣親眷等吃茶說話、賞雪對詩的傅辛低笑著道:“你這小娘子,柳絮高才,不櫛進士,這詩詞書法均是上上。隻是你看著麵熟,之前未曾見過,但又彷彿有些眼熟,不知是哪家後代?”
盼兒聰明,心機也深。她在國公府待了些日子,早對國公府裡的狀況看的清楚。現在她做了阮良臣的嫡妻,馮氏與國公必是心存不滿,不過這不打緊,有榮十八娘對比,馮氏今後自會曉得她的好。
阮鐮心中不悅,卻並不發作,隻悠悠道:“是,滿是人家勾引你兒子,帶壞你兒子。老邁在妓館和妹夫搶女人,大打脫手,還被寫進話本兒裡,成了滿汴京無人不知的笑話。老二乾脆養了個煙花出身的外室,淨等著當爹呢,端是好大的本領。你教不好兒子,倒教我來擦屁股,你有甚理。”
旋掃苔莓一逕香(二)
他本想讓劉端端先在這裡呆著,待今後旁人忘了這事兒,再悄悄措置,未曾想那榮六又出餿主張,說甚麼院子冷僻,娘子不幸,不如拉上劉端端一同過年。剛好阮鐮那車廂裡空蕩,隻他和一個名喚童莞的貼身小廝,官家便讓挺著肚子的劉端端、滿臉癡相且張牙舞爪的阮良臣都坐上了阮鐮地點的車架,實在讓勳國公叫苦不迭。
馮氏卻如遭雷劈,勃然變色,差點兒冇站穩妥。這一頓飯,馮氏吃得是坐立不安。等宴席好不輕易散了,她拉了阮鐮,欲要問個究竟。待聽得後果結果,馮氏到底還是偏袒小兒子,雖恨鐵不成鋼,卻還是咬牙道:“必是這狐狸精勾引咱家二郎。二郎雖少年風騷,可卻向來有端方,毫不會捅這簍子,誰曉得她肚子裡這孩子是不是二郎的?現在鬨出這等醜事,叫媒婆如何說親去?”
她此言一出,馮氏和阮鐮俱是神采大變,想要禁止,可事情到了這分地步,又那裡攔得下來?阮宜愛都說了,她記得這門婚事,此時如果否定,外頭人定會罵國公府背信棄義,出爾反爾。
這盼姐兒聽著,心潮翻湧,現在夙願得償,總算是有了歸宿,眼圈竟都有些微微泛紅。她是個奪目的,聽了傅辛這話,雖暗自感覺不大對勁兒,卻還是微微一笑,道:“有官家和皇後在,有國公和夫人在,有大哥和大嫂在,二郎毫不成能走上歧途。妾所能做的,不過是幫扶一把,服侍得二郎舒心罷了。”
馮氏一聽這話,張嘴就要和他開吵。說甚麼恩愛伉儷,這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阮鐮對她早就冇那麼寵溺了,二人的乾係,天然不複當初調和,平常多說兩句便要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