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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反臣之女,也敢對朕直呼為‘你’?秦太清,光憑這一點,朕就能治你個僭越之罪。”
關小郎聽著這話,心中雖悄悄生疑,但是她既然說傅辛叫他,他便不能不去,且稍稍一拜,笑道:“那便勞煩二孃了。”
流珠點點頭,待關小郎走了以後,她眉眼微垂,擺佈環顧一番,隨即步入了略顯陰暗,連盞燈燭也未曾點上的偏室內。那秦五娘正怔怔然地坐在榻邊,現在見她出去,五娘眉頭微蹙,那一副高門貴女慣有的驕貴神采又擺在了麵上,暗自有些不屑,口中細聲細氣隧道:
流珠打翻了傅辛的算盤,心中歡暢,一笑,又道:“兒現在啊,能夠說是掉進錢眼兒裡了。這阿芙蓉膏,擺佈姐夫吸不得,姐姐也吸不得,不若給了兒可好?兒把這東西,賣給京中那些富朱紫家的閒散後輩,定能足足地賺上一筆,且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傅辛此時現在,麵上一絲笑意也無。他目光冷厲,聲音卻非常輕緩,低低說道:“阿嬌緣安在此?”
秦太清紅唇微動,正要說話,內裡卻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還伴著女人嬌滴滴、甜膩膩的聲音,愈來愈近。
在秦氏女看來,阮流珠的春秋、姿容、身份都比她不如。官家既然能看上她,這是不是申明……她秦太清也是有但願的?是了,他如何會不喜好她?他親熱地稱呼她的奶名,她早早就熟諳了他,她的麵貌氣度,都比阮氏姐妹好上很多,是真正的世家貴女。
“兒跟微之說,想要在官家麵前為秦家討情,隻望他能帶著兒混入宮中。他躊躇不定,兒許了他些好處,又苦苦勸說,他便答允了下來,命兒扮作小廝,跟他入宮。進了宮後,兒便來尋皇後嫂嫂。嫂嫂彼時吸著福/壽膏,神態不清,便說要兒扮作寺人,等著無人時候,在官家跟前現身就好。”
秦太清蜷在角落裡,胸脯起伏不定,嬌軀微顫,但垂著頭,待在原處,動也不動一下。傅辛攏了攏有些疏鬆的袍子,眼神暗淡難懂,他乍然脫手,去拉那秦家貴女,未曾想秦太清反倒先行發作了,哭泣著嬌聲道:“官家……官家如何能做這事?你欲要抄兒的家,殺兒的親父,還能說是為國為民……可這個女人……又是如何回事?”
傅辛對阮宜愛的寵嬖,一向以來都令秦五娘非常羨慕,乃至想:哪怕他分出一半來給她也好,她所圖的,不過是能嫁給他。但是方纔聽了傅辛說阮宜愛那一通話,又見著這心上之人滿眼愛/欲地盯著另一個小娘子,秦五娘現下受了刺激,又被傅辛威脅,便低著頭,非常不幸地嬌聲泣道:
秦五娘地點之地,門口隻守著個關小郎。阮流珠並不惶恐,隻柔聲笑道:“阿郎,官家喚你疇昔呢。五娘雖觸怒聖顏,可也冇犯甚麼大罪惡,不過是言語間有些不敬罷了,兒先替你看會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