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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珠冷哼一聲,惹得官家肝火尤盛,隻可惜關小郎遠遠低喚,說是魯元公主來尋,將近走到此處了。傅辛迫不得已,隻得整好衣衫,又深深望了趴伏著的阮二孃一眼,這才款款拜彆。昏昏沉沉間,阮流珠的眼兒張了又閉,但聽得官家腳步漸去,又模糊聞聲他交代人守住此處。
被他向來鋒利得不容纖塵的眼睛一看,流珠先是扯過衣裳蔽體,隨即下認識地,有些難堪地翹了翹唇角,而淚水卻也冇法自控地,隨之流出。
流珠不肯出了風頭,隻籌算找個偏僻處所坐著,誰知卻被魯元拉到了前麵。公主黛眉青鬢,英姿颯爽,但對她笑道:“一會兒接了球,儘管傳給我。我一杆子就能射中,決不讓你白傳。”
流珠見得宴上之人大多已醉得不成模樣,一個重視到她的也無,這才悄悄一歎,跟著那寺人往園子深處走去。那園子深處的桃花樹下,人跡罕至,傅辛半闔著眼兒,坐在一張春凳之上,褪了靴子,盤著腿兒,麵孔好生俊美。官家見得阮流珠以後,隻悄悄一笑,便強拉著她,桃花做帳,東風為幕,於那花營錦陣之間,*一回。
傅辛隻微淺笑著,並不泄氣,重整旗鼓,交代了底下人幾句,複興守勢。他此次倒是專門盯上了徐子期,徐子期麵色平整,不慌不忙,直視著官家雙眸,唇角微勾。場上打得熾熱,倒是無人重視到薛微之隻在覈心處轉悠,神采有些發青,似是在強忍著甚麼,彷彿備受煎熬。
傅辛沉默半晌,沉聲道:“我也是這麼猜的。然先帝說的是,拘了她一輩子,也該放她一回了。他教我多給大寧夫人些銀兩,送她離京,返回故裡。但是我對夫人說了以後,她隻麵上帶笑,輕聲應允,我在堂中候了半晌,緊接著便獲得了她的死訊――她真真確確,是他殺。”
時候所剩無幾,傅辛儘力以赴,竟又追回了兩扇旌旗,但終究還是以一球之差惜敗。傅辛輸了以後,隻定定地看了徐子期一眼,故作毫不介懷,隻笑著獎飾於他,這心內裡卻計算的很,隻想要扳回一局。他此人,睚眥必報,受不得一點委曲,如何漂亮得起來?再想到方纔隻差一個球便能打個平局,都怪那薛微之,偏生出了岔子,磨磨嘰嘰,不知再胡思亂想甚麼,傅辛這內心頭,更是憋了股氣。
傅辛細細察看著她神情竄改,而後微微勾唇,完整鬆開了她,拍了下她的不便處,並道:“走,看朕打馬球去。你也去換衣裳罷。”
流珠見了薛微之犯毒癮的模樣,並不驚奇,她早猜到徐*的阿芙蓉膏會拿給誰。流珠內心有一桿秤,那便是一柄當代的秤――薛微之始亂終棄,害得徐*流產,遵循當代法律來講,他固然是個渣男,卻並冇有犯法。即便是拿法律以外的手腕來製裁他,他也罪不至死,在流珠看來,如果能讓他身敗名裂,出息儘毀,那天然極好,不過誘他吸毒,彷彿還是過分了些。
先帝生性風騷,收儘百美,隻大寧夫人最為特彆――她與先帝,實是偷了一輩子情,而他二人的秘事,倒是無人不曉,幾近就是擺在明麵上的。這般猜測來講,大寧夫人約莫是不肯嫁與先帝罷。但是就是如許的大寧夫人,卻在先帝身後,也跟著吞金他殺,死前好生打扮一番,倒是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