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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瑞安聽著,咬了口饅頭,神馳地望著徐子期,道:“大哥,你另有冇有參軍的故事?我還想聽!”
憐憐先是捂著臉,傻笑著跟流珠說了金玉直求親的事兒,隨即又彷彿驀地認識到似的,驚道:“奴走了,誰來奉侍二孃?也冇有人偷摸給二孃送零嘴吃了!”
流珠微淺笑著,柔聲道:“卻本來另有如許的舊事,倒也怪不得大哥兒這般愛它了。”
“既然憐憐說弄扇合適,那兒也不好推拒,畢竟是狀元郎家的嫡夫人,兒那裡惹得起。好了,兒他日入宮,求皇後放個恩情,讓弄扇來兒身邊代替憐憐罷。”
徐子期心中不肯徐瑞安對於參軍有神馳之心,便隻輕笑了下,挽起袖口,給他夾了些菜,溫聲道:“不過是些受了傷,傷好了,活了,又死了的事兒,小孩子聽不得,等你再長大些,大哥再和你講。”
徐子期曉得香蕊的身份。這小娘子看著慎重暖和,可卻心上長草,三心二意,正合了阿誰“蕊”字,乃是傅辛監督阮流珠的探子。阮二孃教他不要輕舉妄動,而他也清楚,現下的他手無寸鐵,本身尚且是泥菩薩過江――本身難保,又如何能護得住寥完工泥,唯有香仍舊的阮二孃呢?
他目工夫沉,那雙透亮而鋒利的眼兒在暗淡的房內微微一掃,隨即翹了翹唇角,抬手重掩房門,黑靴輕抬,複又落下,倒是一聲響動也無。
這聲音柔中帶朗,恰是阮二孃的聲音。而徐子期一聽,心都不由軟了幾分,手執燭盞,循聲而去,便見得右方鮮明掛著一幅美人圖,而那聲音,恰是自美人圖前麵傳來的。那吊掛著的軸畫之上,一個眉眼明豔,神情倨傲的美人兒周身華服,頭戴珠冠,手持玉杖,正與人打著馬球,徐子期的視野是稍稍一凝,便轉了開來,又聽得那邊絮絮的傳來了些說話聲,倒是阮二孃送走了弄扇,又與憐憐說了些梯己話兒。
徐瑞安用力地點了點頭,徐子期拍了拍他肉呼呼的小屁股,隨便道:“去玩吧。”徐瑞安應了一聲,噠噠跑遠,餘下這徐子期單身一個,坐在庭中,但見天氣愈沉,點點白雪映在沉綠枝葉之間,不似先前亮光時那般不幸敬愛,這徐家大哥兒也冇了賞花聞香的興趣,但轉過身子,踏著錚錚作響的軍靴,往本身那臥房走去。
徐瑞安有些絕望,而徐快意則又巧聲道:“大哥,兒明天坐車返來時,在街上瞥見了很多黃頭髮紅頭髮,大鼻子藍眼睛的人。憐憐姐說他們是自外洋過來的外使,是來看看我們這大宋國有多繁華多威風的,你可在朝上瞥見他們了?”
徐子期笑道:“葡桃國的人,便如葡桃普通,內裡看著皮兒稍黑些,比蕭捕頭還黑一點,不過人倒是蠻好相處,待我們也算客氣。這甘蕉國的外使,頭髮被太陽一照,金燦燦的,再加上皮膚白得能照人,可不好似甘蕉普通?至於這梨子國,實是因為他們的外使臉上都長著一點一點的斑,身材又都很有些大腹便便,上窄下寬,和梨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