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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這阮宜愛在飯前又犯起了肚痛來。她但舉著雙箸,望著那滿桌菜肴,柳眉蹙了又蹙,持筷動了幾下後,便聲音軟糯隧道:“妾實在吃不下了,隻是二孃一番辛苦,如果白扔了又實在可惜,你們便分食了罷。隻是這道甜酒魚,實在合妾的胃口,且先放著,待妾有胃口了再接著吃幾口。”
阮宜愛咬了咬唇,淚兒不竭下淌,眼神間多有躊躇。流珠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又催促了幾句,這阮宜愛總算是戀戀不捨地動了身。流珠眼瞧著她被魯元的內應接走,總算安了心,隨即定了定神,在這書閣內的幾到處所塗抹上方纔下廚時剩下的酒,隨即一咬牙,將幾盞油燈十足拂倒。
及至浣花小苑,遠遠見得日落未落,濃雲之下,芙蓉爛漫,長亭畫橋,而那被困鎖宮苑當中的嬌嬌寵後,正委靡不振地倚在湖心小亭當中。中間的小寺人挖空心機,洋相百出,欲要逗她開顏,可阮宜愛卻半分興趣也無,細眉半蹙,眼兒半闔,懶洋洋地玩弄動手中的花枝兒。
她長長舒了口氣,又抬開端來,凝聲道:“姐姐快走罷。內裡有公主的人策應,出了宮後,一起南下,切莫轉頭。剩下的,交給兒便是。”
待傅辛拜彆以後,流珠便假作無所事事,教起了周八寶識字來。教了一會兒後,她便說要去阮宜愛處看看,周八寶倒也未曾禁止,畢竟自打傅辛贏了和流珠的賭後,他便感覺阮宜愛對於本身所言已是堅信,果如流珠所料,鬆弛了很多,也不攔著流珠去看阮宜愛了。姐妹二人平常裡見麵,還非得在奴婢麵前演戲,彷彿果然一個是無可救藥的癡情種,一個是疑神疑鬼的人來瘋普通。
另一邊廂,傅從嘉及新婦已過了合巹一步,臨時歇下。宴至序幕,魯元笑吟吟地走到傅辛身側,見他還被喋喋不休的幾位世家老臣纏得難以脫身,麵色啞忍,不由得感覺很有幾分好笑,但敬了他一杯酒,兀自辭去。
出了傅從嘉的寓所,傅辛隨便拉了匹也不知是那個的馬來,一躍而上,顧不得身後跟隨的侍從,風馳電掣普通,朝著那浣花小苑趕去。及至小苑內,見宮人哭叫不已,男人麵無神采,緩緩登下台階,冷冷望著那著火的書閣。
日落以後,阮二孃竟憑一己之力,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因她在這浣花小苑做飯也並非是頭一回,小苑內的仆侍早就對她的技術之好分外清楚,聽聞阮二孃又下了廚,亦曉得皇後邇來腹痛不適,向來吃不了很多,這些仆侍便都有幾分期盼,直盼著能沾叨光,好生打一回牙祭。
婢子也未曾多想,隻依言而做。待她走了以後,流珠便左看右看,隨即緊掩門扇,轉頭問道:“姐姐衣裳可換好了?”
阮宜愛麵上帶著淚痕,喃喃道:“換好了。這位小娘子的脖頸處,竟與妾有著一模一樣的黑痣,真是苦了二孃一番心機了。”
阮二孃到了後廚,先緩慢地做了個菜,隨即便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便往另一邊的小書閣走去。這間房常日裡並不住人,臨時當作為皇後儲存話本兒的小書閣來用,內裡侷促陰暗,四周積灰。入了書閣以後,她謹慎合上門扇,但放輕腳步,往最內裡的書架探去,便見角落處堆著個落了灰塵的箱子,因上麵堆著很多書冊,故而並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