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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元點了點頭,內心卻明白得很:這阮宜愛之以是寧肯毀容,也要留在汴京中,一來是為了離親眷近些,二來麼,隻怕是恨著傅辛,又放不下他,她本身不肯承認,更不會說出,但是那一分不該有的情思,經了十年不足,到底是根深蒂固。
她一心要令阮宜愛脫身,到底是出於美意,不忍見阮宜愛為傅辛所害,還是因為……她要對阮宜愛取而代之呢?
魯元闔了闔眼,低低說道:“我這裡有種藥,塗抹至麵上後,會燒得肌膚儘毀,嫂嫂可受得住?如果受得了,我便代二孃做主,允了嫂嫂留住城中,更會幫嫂嫂尋個差事――畢竟如果專拿個院子養嫂嫂的話,定會令人起疑。既然嫂嫂不肯意走,那便必須如平常費事人家普通,租住侷促院子,領著微薄銀錢,做著不打眼的活計……我再問嫂嫂一遍,你當真受得住?”
關小郎頓了一頓,又道:“方纔二孃可瞧見官家走路那姿式了?可曾發覺有些不對?”
關小郎抿了抿唇,緩緩說道:“官家突入火中的時候,被那火苗燎著了腿,雖算不上多重的傷,隻是其中情義,由此可見一斑。”
傅辛淡淡然道:“二孃覺得呢?”
阮宜愛目中泫然,緊緊抱著那儘是銀子的包裹,沉默半晌,倏然跪了下來。魯元見狀,眉眼一冷,倒是不扶,但遽然展開手中紅梅摺扇,眯起眼來,但聽得阮宜愛泣道:
傅辛聞言,定睛凝睇著她,隨即眯起眼來,聲音降落而微啞,道:“宜愛死了,卻也冇死。”
魯元啪地一聲,合起扇子,麵上雖安靜,聲音裡卻帶了些冷厲的意味:“二孃費了好一番心機,才令得嫂嫂脫身。如果嫂嫂不走了,留在這汴京,遲早有一日會被眼線浩繁的陛下發明,屆時如若事發,我和二孃不但脫不了乾係,且會是以開罪。”
流珠心上惴惴,不知現下是多麼風景,隻故扮恍忽,眨了眨眼兒,隨即好似俄然想起似的,蹙起眉來,焦心道:“不知姐姐現在可好?”
誠懇來講,能令阮宜愛脫身,她實在有幾分紅績感。這般想來,流珠不由得感受有幾分歡暢,殊不知那阮宜愛被魯元帶出宮後,並未遵循流珠所言一起南下,而是另生出了波折來。
流珠垂著眼兒,倒是半分動容之色也無。
流珠見了她來,頓時開顏,親親熱熱地拉了她坐到軟榻上。適逢傅辛在前殿議事,偏殿裡又無旁的奴婢,流珠問了些瑞安及快意的環境後,終是忍不住了,附在她耳邊,問了阮宜愛的去處。
她說傅辛欲圖暗害阮宜愛時,魯元並不詫異,因她對於這位皇兄的性子實是再清楚不過。然她卻千萬未曾推測,流珠竟與四哥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