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惜春殘風雨又(四)[第1頁/共3頁]
柳鶯說要金飾,徐道甫也不曉得甚麼金飾好,隻曉得娘子帶的必定好極。他拿了金飾給柳鶯,卻不謹慎翻到一串男人帶的佛珠子,較著不是娘子的東西,疇前也冇見妝匣裡有這東西,再憶起同僚所言,徐道甫起了狐疑。
另有徐道甫大哥徐道協,可不是個好相與,不使力,卻隻想享好處,看著不是個端莊人。他娘子是個鄉野粗婦,凶暴得很,年近三十,得了個閨女,冇取名,就稱作徐大姐。徐大姐十八歲,冇許婆家,隻怕這事兒又要靠流珠操心。
“你但是官家的小姨子,俺們都是皇親,侍衛如何能不放?”大嫂道。
流珠正了麵色,道:“兒未曾沾過國公府的光,你們天然也沾不上。京中水深事兒多,你們不要頂著皇親的名頭出去惹事。天上掉下個金元寶,在這汴京街上隨便砸一個,可都是皇親國戚,王公將相。論資排輩,排個幾年也排不到你們。”
流珠見他急眼,有些不測,也來了氣,便冷聲道:“兒不管你,兒儘管兒的銀錢和兒的金飾。兒匣子裡那些錢,都是丫環們做繡活,賣了繡品換來的,郎君見過哪產業官的讓丫環們做這等事?你拿這錢,給誰補助胭脂了?兒的那些金飾,都是娘留給兒的,你要便要,悄冇聲地拿了金飾送給姘頭,這叫偷。”
這幫人纔來了幾日,費錢便如流水普通。徐道甫見了娘子,總感覺抬不開端來。
“看來朕在乞巧節那日的話,他聽出來了,但又怕朕是騙他,今後將他牽涉出來,便來了這麼一出。他也不管,如果打草驚蛇了,朕的運營,便是白搭了。”
徐道甫二哥徐道正倒還好,一家人雖不識字,卻很懂禮節。徐道恰是個木工,技術不錯,直說本身能贍養自家,現在隻是暫住,找到活計和屋子,便會搬出去。可巧了,徐道正一子一女,兒子跟著流珠阿誰繼子一同參軍去了,女兒徐*跟徐大姐一樣年齡,也冇許婆家,人如其名,知書達理,雖略顯陌生,倒是個討喜的小娘子。
徐道甫的爹,快七十了,滿口故鄉話,一向大聲嚷嚷,流珠也聽不懂他說甚麼,隻得笑著點頭。徐娘倒是個好說話,因為她耳背,甚麼也聽不見,流珠說話,她便點頭。
徐道甫前腳賣了官,後腳就有人奉告了傅辛。傅辛看著伏在案邊,可貴熟睡的阮流珠,攏了攏她額前碎髮,微微一笑,眼中發亮。待聽得來人又說勳國公給敬國公、輔國將軍等人寫了斷交信,說是他們宴會冇請本身,疇前也有道分歧的時候,在京中鬨起了不小的風波時,官家抿唇,點頭道:
流珠看著徐道甫這一大師子,麵上帶笑,內心犯愁。
一個道“正”,一個道“邪”,也真是巧了。
第八章
自打這群人住進宅院,流珠冇睡過一個結壯覺。白日裡被宣召入宮,那徐大嫂非要流珠帶著自家傻大姐麵聖,流珠隻好道:“兒還真想帶大姐進宮。但是那侍衛不讓啊。”
半月不足過後,徐二哥徐道正在京郊找著了活計,還是做木工,便領著娘後代兒一併拜彆。阮流珠喜好如許的親戚,給他們塞了些應急的銀兩,二哥千謝萬謝,直說今後定會常來拜訪,還請弟妹不要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