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最初的晚餐[第2頁/共3頁]

並且文華殿離尚膳監頗遠，這寒冬時節，食品送過來早就涼了。而蕊兒做的飯倒是熱氣騰騰，朱由檢吃下去渾身鎮靜，神清氣爽。這是他穿超出來以後第一次好好用飯，卻感覺這頓飯比宿世的任何一頓飯都好吃。

而此時的文華殿，氛圍卻與這些燈紅酒綠之處略有分歧。固然也是滿桌豐厚的筵席，也是紅袖添香美女如雲，客人卻隻要兩個：朱由檢與蕊兒。其他統統的人，或在一旁垂手侍立，或流水般地上菜，一個敢說話的也冇有，顯得非常壓抑。

管寧忙賠笑道：“王爺，讓下人試吃炊事，這是太祖留下的端方，也是為了王爺好哇！”

“老東西給我閉嘴！你他媽覺得我情願啊！咱家真他孃的不利，如何攤上兩個這麼難服侍的主子！”管寧恨恨地罵道。

他正意*著，忽聽蕊兒說道：“那也不能吃。”

就連白日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的販子，入夜以後也敏捷冷僻了下來。履行宵禁的軍士一隊隊從街上走過，碰到收攤稍晚的小販，不由分辯就是一頓鞭子，然後把他們辛苦一天那點微薄的所得強搶了去。

見朱由檢愣著不動筷子，管寧忙道：“王爺、娘娘，晚膳剛纔已經讓竹劍、菊劍試過了，請用吧！”

管寧悄悄咬了咬牙，卻不敢回嘴，隻得應了一聲，親身去尚膳監了。

也就是說，不管是甚麼吃的，王爺在吃之前，要讓她們兩個先試吃。如果她們吃了冇事，王爺再吃。如果她們吃了跑肚拉稀，乃至一命嗚呼，那就算是給王爺趟了雷了，自能自認不利。

臥房就是明天的婚房，牆邊擺著好幾隻炭火盆，把全部房間烤得暖烘烘的。飽暖思*欲，這貨正坐在床上，神馳著一會兒是不是和蕊兒做點無益於身心安康的活動，蕊兒卻揮退統統的寺人宮女，低聲道：“臣妾有要事向王爺稟報。”

文華殿本來不屬於後宮，自從朱由檢搬到這裡，也增加了灶台。不過再如何著，也向來未曾有一宮的娘孃親身下廚的事。其他宮女，包含梅蘭竹菊和伊伊，都想攔著王妃，卻全被蕊兒斥退，灰溜溜地退出了廚房。

“且慢！”蕊兒又笑盈盈地叫住管寧，“管公公，隻怕這小寺人笨口拙舌，到了尚膳監也說不清楚，還是勞煩管公公親身跑一趟吧，如何？”

華燈初上，夜幕中的紫禁城固然被皚皚白雪所覆蓋，但在無數盞宮燈的暉映下，卻比平常更顯豪華。而在不遠處的皇城以外，淺顯的百姓人家，就隻能用豆苗般大小的火油燈照亮了。

管寧嚇了一跳，趕快跪倒道：“娘娘恕罪！從打洪武爺創建大明基業以來，宮裡也冇有讓王妃娘孃親身脫手做飯的端方！娘娘如果親身下廚，讓司禮監曉得了，我們這些當主子的全都活不了！再說了，這殿內的鍋灶隻是給我們這些下人做飯用的，王爺與娘娘金枝玉葉，怎能用這些鍋灶呢！求娘娘開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