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燒餅歌[第1頁/共4頁]

“實在這第一條，本宮並不大信賴。魏忠賢宇量再小，也不至於因為這件小事而暗害殿下罷？但是這第二條，卻說得有板有眼，不由本宮不信。”皇後接著道，“殿下可曾聽過《燒餅歌》？”

皇後終究發表了答案：“《燒餅歌》凡數百句，有多種版本傳播，此中恐怕也有先人假托之作。比如這‘八千女鬼’一句，也就是近幾年才逐步風行，或是東林黨人借劉基之名暗諷魏忠賢，也未可知。但比來數月之間，京師俄然風行一種食品，做法是將麪筋抻生長條擰在一起，然後放入燒沸的油鍋煎熟，喚作‘油煎鬼’。坊間傳聞，‘鬼’者，即‘八千女鬼’魏忠賢。而‘油煎鬼’，則暗喻魏忠賢遲早必敗忘。這‘油煎’二字，豈不是和殿下的大名‘由檢’諧音麼！這就預示著，魏忠賢是敗在殿下的手中！魏忠賢為人極其科學，得知此過後大為大怒，今後處心積慮要暗害殿下，破掉讖語。”

皇後獵奇隧道：“如何，殿下也曾聽過這個故事？”

皇後見朱由檢一問三不知，輕歎了一口氣道：“殿下既然不知，就容本宮講解一番。這《燒餅歌》實在是一首歌謠，在坊間已傳播多年，傳聞為我朝建國功臣、誠意伯劉基所作。傳說，當年太祖天子一日淩晨正在吃一個燒餅，宮人稟報劉基求見。太祖想，都說這劉基精通易理，善觀天象，能知疇昔將來之事，本日恰好考證一番。因而用碗將燒餅覆住，待劉基參拜已畢，笑道：‘先生深明數理，可知這隻碗下所覆何物？’劉基知是太祖考較本身，微微一笑，掐指一算便答道：‘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龍咬一缺。陛下，碗下乃是一個燒餅。’”

“你大爺的！”朱由檢心中破口痛罵，“哪個鳥人這麼能編，愣是把簡簡樸單的炸油條，整成這麼盤曲動聽一故事！你編完了找個冇人的處所偷著樂，可把你大爺我給坑苦了！”

朱由檢一邊想著，一邊心驚膽戰地聽皇後持續說道：“第一條，實在底子不算甚麼大事。傳聞殿下年幼之時，有一次碰到魏忠賢。當時候他還叫李進忠，在宮中根底尚淺。殿下貪玩，騎在他脖子上做遊戲，不料一時尿急冇憋住，就，就，就尿在了魏忠賢身上…”說到這裡，皇後神采微微一紅，卻也忍俊不由，掩口悄悄地笑了。

皇後卻並未重視朱由檢的窘態，接著說道：“實在魏忠賢身為寺人，本就是奉侍皇室之人。殿下年幼，又不是用心尿在他身上，本來也不是甚麼大事。孰料魏忠賢卑鄙小人，睚眥必報，有了權勢後，便總想著報這*之辱。”

皇後接著道：“本宮入宮這幾年，能夠說是看著殿下長大，曉得殿下的身材一向是很好的。十餘日前殿下一病不起，當時本宮就很納罕。厥後本宮接到密報，這才曉得是魏忠賢令人在殿下的飲食中下了劇毒！幸虧殿下有上天保佑，劇毒亦不能毀傷，讓魏忠賢冇有得逞。”

大雪中的坤寧宮，比常日裡更加冷僻。落在大殿房簷上的雪片被呼號的北風一次次捲起，在空中混亂地飛舞著，然後再次落下。在離大殿十餘步外侍立的宮女，已經變成了一個個雪人，但冇有皇後的號令，誰也不敢動一下，更不敢靠近大殿一步，天然也就冇法聽到內裡收回的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