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但願人長久[第3頁/共3頁]

冒襄更是出言調侃道：“此曲怪誕不經，全無半點雅意，可惜了二位女人的好嗓音！”

一曲結束，除了朱由檢冒死鼓掌，全場來賓倒是呆若木雞，隻因誰也未曾聽過西洋樂器吹奏，更未曾聽過這類自在的曲調。半晌，一些董小宛和陳圓圓的忠厚粉絲才稀稀落落地跟著鼓起掌來，但也僅是禮節性的，並非真正能夠賞識這場本不屬於這個期間的演出。

但當他被引至另一個房間，看到內裡悄悄躺著的一架複古式鋼琴，以及掛在牆上的小提琴時，才恍然大悟：本來“皮阿諾”就是piano，而“梵婀玲”則是violin的音譯。

冒襄見董小宛當眾墮淚，曉得本身傷了她的心。但大庭廣眾之下，話已出口，覆水難收，也隻好假裝冇瞥見，烏青著臉，狠狠瞪著朱由檢，眼睛幾近要噴出火來。

全場來賓正等得不耐煩，突見朱由檢重返舞台，而緊隨厥後的，竟然是陳圓圓托著小提琴，與董小宛連袂登台，驚呆了半晌，俄然發作出如潮的喝采！

陳圓圓見董小宛悲傷落淚，忙將她拉回背景，溫言安慰道：“冒公子一句打趣罷了，姐姐不必當真！”

“好！說得好！”朱由檢大聲讚歎。他冇想到，陳圓圓竟有如此的遠見高見，在宿世那學鋼琴和小提琴的孩子滿大街都是，倒是被她一說話中。

朱由檢也把脖子一梗，惡棍地笑道：“那萬一大夥兒感覺我這一曲比你剛纔那一曲更好，你如何辦？”

冒襄撇嘴道：“那如何能夠？！”

“冒公子此言差矣！”陳圓圓卻嬌聲道，“音樂未需求以中外之彆來分高低。外邦音樂彆具一格，也很有值得鑒戒之處。就以琵琶來講，不也是西漢年間，從西域傳入中原的麼？既然琵琶能大行其道，或許有朝一日，鋼琴和小提琴也可登風雅之堂。”

朱由檢見二報酬難，忙說道：“這個不難，我將配樂的旋律哼給二位女人聽，不就行了？”

在這一刹時，她萬念俱灰，悲傷欲絕，淚水奪眶而出。

而包玉憐卻不知為何，竟有一絲醋意湧上心頭，悄悄地想：“不知他用了何種手腕，竟能將這兩名絕色女子同時請上來？”

陳圓圓與董小宛相視一笑，當即各據其位，歸納起這首《但願人悠長》來。董小宛吹奏鋼琴，唱前半闕；陳圓圓拉小提琴，唱後半闕。

“你還彆說不成能，”朱由檢調侃道，“是不是內心已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