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以進為退[第2頁/共2頁]

鄧文明心中一緊，沉聲道：“隻要常家、李家、湯家和我們鄧家了。”

“伴君如伴虎。”鄧文明謹慎翼翼隧道，“我們鄧家曉得進退，闊彆廟堂，不插手處所軍政，以是皇上不疑我們。”

“那我們該如何做？”

“目標是把軍政、財權緊緊抓在手中。”鄧紹煜感喟著道，“故此以聖上的目光，一定是盯著我們；但是要抓好這兩樣東西，又繞不過我們去。如果我們鄧家跟著常胤緒他們鬨，短期內能夠是會占點便宜，但也會讓聖上更加盯住我們。本來聖上未需求把我們如何樣，如許一鬨，可就完整獲咎了聖上，結果不堪假想。常胤緒出的是個不折不扣的餿主張，看起來是‘以退為進’，實則是自取滅亡。我們冇需求為他陪葬！”

與懷遠侯府地處南京繁華坊區、占地百畝、都麗堂皇比擬，定遠侯府偏處南京一隅，地形侷促，大門也遠不如懷遠侯府豪闊。落轎今後，鄧文明不等侍從敞開大門，急倉促從轎高低來，大門隻開了一條縫，他便閃身而入，邊往裡小跑邊一迭聲催促：“關門，快關門！”

“兒駑鈍，還請父親明示，”鄧文明垂首道，“就目前的局勢而言，何謂退，何謂進？我們鄧家該退還是該進呢？”

斯須鄧文明已經跑到後宅，在一座清幽高雅但卻並不豪華的小院前恭敬地停了下來，穩了穩氣味才輕聲喚道：“父親安息了冇有？”

“詳細到麵前的局勢，兒啊，你想，王在晉和袁可立是甚麼人？那是聖上倚重的閣臣、兩部尚書，又是聖上製衡東林黨的首要力量。並且有訛傳說，聖上在未曾即位之前，與這兩位老臣都有私交。如許的人正該重用，如何會貶到南京來呀…”

鄧紹煜卻表示他坐下，不疾不徐隧道：“為父問你，洪武年間評定功臣坐次，當時一共評了多少功臣？”

“‘進退’這個詞，你用得很好，不過意義隻說了一半。”鄧紹煜一貫昏花的老眼，俄然變得目光炯炯，“謹小慎微、獨善其身，這隻是退。該退的時候是要退的，不然就會惹人猜忌。但是光退也不可，該進的時候還得會進。這就如同行舟，順水之時，你不消盪舟，船天然會走，猛劃反而輕易翻船；但如果順水行舟，就必然要奮力劃槳，不然就南轅北轍矣。說到底，我們鄧家之以是長盛不衰，就因為能審時度勢，曉得何時該退，何時該進。”

“父親…”鄧文明嚇得噌地跳了起來。

“明天南都城如此熱烈，為父睡得著麼？”鄧紹煜捋著斑白的鬍子道，“坐下。看你慌鎮靜張的，有甚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