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隔河對轟（一更）[第1頁/共2頁]

正說話間，對岸又是一聲悶響，上麵的士卒當即鎮靜地大喊道：“南偏東五度，間隔三百二十丈！”

彆看堆這麼兩個堆，倒是上千民伕排成七八列，將大堤上麵的沙袋一個傳一個傳上大堤，邊傳邊堆，越堆越高，其辛苦程度可想而知。好不輕易堆夠五丈高時，這一千民伕已經完整累癱了。

世人不由驚出一聲盜汗，心想還真讓天子給說中了，如果剛纔倉猝派出步兵打擊，說不定就會被這一炮轟中，不曉得有多少人捐軀！

但是他們並不曉得，官軍已經藉著夜幕的保護，敏捷在河堤上壘起兩座高達五丈的瞭望台。這兩座瞭望台滿是用沙袋堆成，如同金字塔普通下大上小，最高處僅可容一人站立。

孟拱急命兩名經曆豐富的炮兵謹慎翼翼地攀下台頂，向對岸遠眺疇昔。這一段黃河，兩邊的河堤都是高約四丈，現在北岸的察看點俄然高出五丈，視野天然大了很多。

瞭望的士卒察看了一會兒，對上麵的孟拱喊道：“參將大人，大堤南麵一片烏黑，甚麼也看不見！”

話音未落，隻聽對岸又是一聲悶響，緊接著一枚炮彈就狠狠地砸入離河堤不遠的河道當中。那名瞭望的兵士當即大喊道：“南偏西三度，三百三十丈！”

“很有能夠！”朱由檢倒吸一口寒氣道，“河堤太長了，郝永忠和李來亨固然各率三千馬隊來往巡查，也不必然就能撞上敵軍。一旦敵軍從兩側包抄迂迴，我們就傷害了！孟拱！”

孟拱把手一揮，炮手們當即撲滅導火索。頃刻間山搖地動，十五門大炮一齊吼怒，把鄙人麵觀戰的朱由檢都震得雙耳嗡嗡作響。

“籌辦齊射，爭奪一次打掉！”孟拱大聲號令道。

將士們聞言歡聲雷動，孟拱也非常鎮靜，但還是沉著隧道：“也不見得就必然打中了，再說敵軍能夠在其他位置另有大炮，你在上麵持續睜大眼睛細心察看！炮手，還是阿誰位置，再齊射一次！”

“持續察看！”孟拱略有些焦心腸道，“現在隻能等敵軍開炮，隻要一開炮必有火光，就能瞥見了！”

朱由檢也感到有些煩躁，因為他曉得這類盲射是能起到必然壓抑感化，但對叛軍形成的殺傷卻恐怕是極其有限。天亮還早，這得耗損多少彈藥？彆的，他總感覺洪承疇在打甚麼鬼主張，這個在汗青上窮凶極惡、搏鬥同胞比滿清還狠的大漢奸，在作戰程度上可不是個草包。

在三大營統統官軍裡，神機營的炮兵是每天練習時候最長的。這一方麵是因為朱由檢對火器極其正視，對炮兵特彆正視；另一方麵，則是炮兵的練習受園地限定較小。步兵和馬隊練習，都需求廣漠的園地，炮兵就簡樸很多，隻要一小塊處所就夠練習校炮和裝彈了。孟拱此次帶來的炮兵，就是神機營精銳中的精銳，一半以上都是秦兵的老根柢，僅用了不到一分鐘，三門元戎炮和十二門清閒炮已經全數籌辦伏貼。

話音剛落，劈麵大堤上的火把俄然全數燃燒，好像一條巨龍俄然隱身，顯得詭異至極。這時盧象升也不顧傷害攀上大堤，見狀喜道：“應當是真的射中了，叛軍現在燃燒火把，申明他們也曉得這招冇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