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無差彆炮擊[第1頁/共2頁]
幸虧鄭州地處中原地區,夏季凍土層不算太厚,也就是一尺多深。烤化凍土層後,上麵都是冇凍的泥土,再挖起來就省力了。如果換成遼東地區,這個彆例便不成,因為那邊的凍土層厚達五尺以上,用人力很難掘透。
但是,洪承疇不懂甚麼叫“群眾戰役”。官軍固然兵力未幾,攻打鄭州的兵力統共也就一萬二三千人,但為官軍辦事的民伕卻達到五六萬人之多。這些民伕冒著酷寒,忍著饑餓,源源不竭地把軍需品從悠遠的京師運到火線。對於朱由檢這類以火器為主的當代戰役打法而言,後勤供應乃至比作戰本身更首要。如果冇有火藥、冇有炮彈,大炮和鳥銃豈不成了安排?
洪承疇明白,在官軍的無不同炮擊下,高傑的標營也一樣大量死傷,這是他這個流賊出身、視軍隊如私物的悍將絕對不能接管的。如果冇有高傑、劉良佐、李成棟這幾員將領,他洪承疇就是孤家寡人,連李自成等流賊也不如。以是他隻好咬牙道:“現在也隻好如此!不過,為了保護主力撤退,其他衛所調過來的官軍,以及新征參軍的,要在城中死守到最後一刻!”
取土以後,民伕們便將其裝入沙袋,奮力運往瞭望台前,一點一點地向上堆積。等堆到比城牆稍高時,便有步兵手持鳥銃上去,對城內叛軍停止射擊。
朱由檢做出這個決定當然是萬分痛苦的,但是明智奉告他,這又是必須的。縱觀人類戰役汗青,布衣的傷亡始終遠弘遠於甲士,這是冇法竄改的客觀規律。做為參戰一方,起首要做到的是保全本身,然後才氣去考慮減少布衣的傷亡;如果不能兼顧,就必須做出明智沉著的定奪。不然,本身接受了嚴峻傷亡,連能不能打勝都不曉得了,哪另有才氣去庇護百姓?
幸虧洪承疇也不是鋼鐵兵士。在官軍終究對全城策動大範圍炮擊以後,洪承疇的神經終究崩潰了。特彆是他行轅地點的知縣衙門,在第一輪炮擊中,就被元戎炮和清閒炮重點照顧,無一房屋倖存,全被轟成了碎磚爛瓦。若不是他命大,早就找閻王爺報到去了。
最後還是洪承疇的愛將高傑把他從瓦礫堆中搶了出來,聲淚俱下地哀告道:“太師,鄭州不能再守了,還是從速撤退吧!”
這下叛軍終究如夢初醒。如果隻是挨炮轟,他們還能夠忍耐,因為官軍為了製止誤傷百姓,根基上隻轟城牆,叛軍死得還未幾。但土山上的鳥銃手但是對準射擊的,鳥銃的有效射程為八十步,而土山間隔城牆隻要五十步,高度還在不竭增加;鳥銃手在上麵居高臨下,能夠非常輕易地對準叛軍開槍。土山剛堆了一丈多長,隻上去了十幾名鳥銃手,但是不到半頓飯的時候,已經有將近二十名叛軍命喪槍口之下!
在洪承疇與高傑帶領主力撤退兩天以後,被他們丟棄的叛軍終究完整繳械投降。開封與鄭州大同小異,也在同一天被官軍光複。此戰官軍幾近無人傷亡,而叛軍傷亡數千、被俘近萬,兩城百姓凍餓而死與傷亡者合計亦近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