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斷其一指（一更）[第2頁/共2頁]

“陛下，但是其他各部明軍也一樣頹廢呀！”盧象升不由急道，“特彆是李來亨、李定國二部，更是跋涉數千裡纔到此，李定國還身患瘧疾，他們都不休整，臣豈敢以辛苦避戰？”

“朕要讓兄長去替代洪承疇。”朱由檢的神采轉為冷峻，“洪承疇在陝西期間，對流賊作戰屢有勝績，還招降了高傑，確切為朝廷立下大功。但自從與‘闖王’高迎祥等流賊在湖北一帶對峙，至今已經快一年了，卻不見有甚麼捷報，朕內心實在很不結壯。

“你我有兄弟之情，朕對你說話也不必客氣。”朱由檢當真隧道，“兄長勇則勇矣，但你以為天雄軍隻憑拳拳愛國之情，就能和八旗鐵騎正麵對抗麼？”

一番話說得盧象升心悅誠服，從速垂首道：“陛下責得是！看來陛下早有安排？”

盧象升從速奏道：“陛下，臣亦願往！”

盧象升一怔道：“陛下，天雄軍固然隻要五千人，在兵力上確切不如鑲白旗，但土木堡一役大破正紅旗，將士們已經對和韃虜作戰信心大增，正宜乘勝追擊…”

盧象升見朱由檢墮入深思，模糊猜出天子能夠是對洪承疇不大放心，便從速奏道：“既如此，臣頓時回營籌辦，明天聖旨一下，臣當即南下去襄陽。”

盧象升忙慨然應道：“陛下，韃虜固然大部退出關外，但鑲白旗仍占有於永劃一地，截斷京師與山海關的聯絡，如同釘入我大明邊疆的一顆釘子，不成不早除之。臣雖鄙人，願領麾下五千將士星夜馳援撫寧，若不能光複失地，將阿敏逐出關外，寧肯戰死疆場！”

朱由檢卻點頭道：“兄長熟讀兵法，豈不知《孫子兵法》有雲：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此次京師保衛戰，除了天雄軍以外，郝永忠、李來亨、李定國等部也均有勝績，但均是出奇製勝，這申明甚麼？申明我們堂堂正正地與滿清八旗野戰，仍然不是人家的敵手。出奇製勝是需求前提的，一方麵韃子铩羽以後，必會警戒性大增，我們再用戰略很難見效；另一方麵，此次是我們要主動打擊，免不了與韃子正麵作戰。兄長隻憑勇氣出征，那可就傷害了。”

盧象升驚奇道：“倒是為何？”

“這一條朕也不準。”朱由檢動情隧道，“朕也傳聞兄長父親病故，兄長以國事為重，纏著孝帶上陣殺敵，實在令朕打動和忸捏。但是朝廷正在用人之際，兄長是朕的左膀右臂，現在正有一件大事，非得兄長去做不成。朕隻好讓你奪情起複，還望兄長不要怪朕。”

盧象升驚詫道：“為何要等那麼長時候？”

朱由檢與盧象升結義兄弟相見，但是物是人非，李貞妍芳魂已逝，怎能不讓人唏噓。見朱由檢哭得悲傷，盧象升隻得解勸道：“死者長已矣，陛下身負江山社稷，還應善抱龍體，不宜過分哀痛，不然翁主在天之靈也不會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