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哀兵必勝[第1頁/共3頁]

盧象升則悄悄點頭：“此次你隻說對了一半。一方麵，當然是先人保佑，決不答應韃虜在我大明殘虐；另一方麵，則是聖上運籌帷幄，廟算如神。自保重於殲敵，積小勝為大勝，若不是聖上定下戰策，恐怕我就會去和韃虜硬拚，也不會有這些天來五戰五勝、合計殲敵三千的戰績了！”

顛末剛纔的一戰，正紅旗的兵力已經比鑲紅旗少，代善也確切怕再被明軍偷襲，隻好采取了嶽托的建議。最後他咬牙切齒隧道：“該死的土木堡，當然蒙前人在此尚且能大勝，明天我八旗鐵騎誤中漢人奸計，遭此慘敗，真是奇恥大辱！來呀，把這座城堡給本王一把火燒了！”

本來就在十天之前，盧象升的老父親在宜興故鄉病逝。他的家人騎快馬星夜趕往宣府送信，但盧象升已經領兵出關了。遵循明朝宦海的端方，父母之喪是必然要“守製”的，也就是要回籍守墓三年，不然就是不孝。

嶽托不由眉頭一皺，心道這也太影響士氣了，忙勸代善：“阿瑪不必悲傷，勝負乃兵家常事。漢人固然偷襲到手，但正紅旗主力仍在，我們兩旗人馬加起來另有兩萬多人，必能為陣亡的懦夫們報仇。”

滿清的八旗軌製是兵民一體、全民皆兵，士卒之間也多有沾親帶故的。這一戰陣亡兩千多人，天然有很多他們的親戚，此時也跟著大哭起來，一時候哭聲震天。

而盧象升正站在一處小山頭上，眺望著土木堡的火勢。他身邊的中軍官楊陸凱輕視地罵道：“狗韃子，兵戈打不過我們，隻會拿空城出氣。可惜那座顯忠祠，就如許被韃子燒燬了！”

等嶽托趕到土木堡時，戰役早已結束，正紅旗的士卒正在清理疆場。小小的盆地以內，到處都是清軍的死屍，大部分血肉恍惚，是被明軍劈砍致死的；也有一部兼顧上並無較著傷口，卻神采發黑、口吐白沫，較著是中毒身亡。

“巡撫大人，這一仗我們打得潔淨利落，您說是不是這些英烈的在天之靈在保佑我們天雄軍？”楊陸凱油然歎道。

代善又問嶽托下一步該如何行動，嶽托思忖半晌便道：“阿瑪，以兒子之見，明軍明顯是有備而來，我們再去宣府，恐怕也討不了甚麼便宜。不如就此回師，據實向皇上稟告。”

“你說得很對。”盧象升麵色凝重隧道，“把韃子趕跑後，我必然會表奏朝廷，重修顯忠祠，再塑各位英烈的金身，四時祭奠。”

明軍的屍身也有，但是很少，隻稀有十具，無一例外是被利箭射中關鍵而死。清軍為了泄憤，把這些屍體的首級全斬了下來，又把屍身開膛破肚，摘下心肝。但是不管他們如何實施獸行，也竄改不了這一仗慘敗的究竟。

代善見嶽托來，盯著他沉默半晌，兩行渾濁的眼淚奪眶而出，仰天長歎道：“嶽托，我老啦！或許我底子就不該再做正紅旗的旗主了…前幾年寧遠之戰，一千多正紅旗懦夫墜海身亡，當時候我就該讓賢。但是我冇有，成果明天遭此慘敗，整整八個牛錄，兩千四百滿洲懦夫，就這麼讓我斷送了！嗚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