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章 提審地主[第1頁/共3頁]
“捐募乃是美事,就該正大光亮地停止,為何要偷偷摸摸,暗裡塞給本官?”顧炎武嘲笑著駁斥道,“你當本官會上你們的當?來呀,呈上當時本官與他們對話的筆錄!”
彆看顧炎武文質彬彬,辦起案來倒是雷厲流行。不到半個時候,他已把剛纔向他賄賂的王至發等四名大地主悉數逮捕到衙。實在本來的通州知州衙門早被燒得蕩然無存,所謂府衙,不過是在廢墟上用竹竿和白布圍起來的一個圍子罷了。除了做筆錄的書吏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以外,就連顧炎武這個大老爺也不得不站著審案,朱由檢則藏身於圍擋以後,悄悄地聽顧炎果斷案。
立時有人將一份用蠅頭小楷記錄的筆錄遞上來,王至發等人一看就傻了眼,本來當時他們與顧炎武的對話,這上麵竟然記錄得清清楚楚,連一個字都不差!
顧炎武說罷對衙役們使個眼色,眾衙役當即用水火棍擊打空中,齊聲低吼:“威~~~武~~~”
王至發天然曉得“欺君之罪”的分量,隻得一口咬定這筆錄是假的,本身底子冇說那些話。顧炎武見他們仍不誠懇,把臉一沉道:“你既不肯承認,那就是說,本官在讒諂你們嘍?”
連桌子都冇有,顧炎武也就不消拍驚堂木了,隻是沉聲問道:“王至發,爾等可知罪?”
這時朱由檢反倒沉著下來,沉吟半晌才苦笑道:“按理說這幾小我連偷稅帶欺君,極刑是跑不了的。但韃子方纔退走,朕不想再見流血,算了,饒他們不死吧!”
此時王至發等幾名地主已是麵如土色,但螞蚱臨死也要蹦三蹦,他們當然不肯等閒認罪。王至發是這幾人的主心骨,便強作平靜地開口道:“老公祖,您這是何意?我等俱是安仁慈民,絕非作奸不法之輩,街坊四鄰皆可作證,實不知何罪之有!”
王至發等地主也不是冇上過公堂,這類場麵也見多了,但他們疇昔都是當被告,偶然乃至還能舒舒暢服地坐著。明天倒是跪在堂前受審,他們可都曉得那水火無情棍的能力:如果真打,一棍下去就是一道血檁子,兩棍下去就皮開肉綻,結健結實打二十大板,半條命就冇了!
至此顧炎武也感覺案情嚴峻,並且這必定不是孤案,其他處所恐怕莫不如此。是以他未敢輕斷,讓幾人畫供以後退堂,轉到前麵奏請朱由檢聖裁。
聽罷顧炎武的彙報,朱由檢勃然大怒,忍不住當眾爆了粗口。,在未穿越之前,他隻是大抵曉得明末從上到下**透頂,但詳細如何個**法,特彆是和老百姓乾係最大的基層**,還是不甚體味。明天賦算開端真正打仗到那些卑鄙無恥、觸目驚心的貪腐手腕,怎能不讓他這個天子怒髮衝冠!
如果一畝地年產糧食二石,那麼一頃地,也就是一百畝地,遵循北直隸的田賦稅率,均勻應交納一石二鬥糧食。北直隸的田賦在天下事最低的,才百分之一點多,但是就是這麼點稅,這些貪婪的地主也要偷逃!像王至發財共有良田一千五百頃,一年偷逃的田賦就達一千八百石。遵循京師四周的糧食時價,就相稱因而白銀萬兩。而王至發隻要每年向管莊寺人賄賂一千兩,剩下的九千兩就是他本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