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 征虜將軍[第2頁/共3頁]

天子是這麼說，毛文龍可大氣也不敢出，謝恩以後規端方矩坐在椅子上。從眼角餘光裡，他看到十七歲的崇禎天子朱由檢身著便服，髯毛剃得溜光。在這個期間，成年男人是要蓄鬚的，所謂“身材髮膚受之父母，不成毀傷”，天子更要蓄鬚以顯請願嚴。朱由檢卻反其道而行之，更顯矗立獨行。越是如此，毛文龍就越揣摩不透天子的心機，內心就更加忐忑。

剛說到這裡，朱由檢笑著打斷毛文龍道：“此事不急，容後再議。你一起辛苦，還是先回府，看看對勁不對勁，有甚麼要求都能夠向朕提出來。朕也乏了，你下去吧！”

不過毛文龍到底是心術極深之人，很快就安靜下來，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盤。他摸索著問道：“陛下，臣雖年老，尚思為社稷再立新功，寧肯馬革裹屍也在所不吝。前者在皮島時，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等人奪船投奔了韃子，實乃事出有因。此三人臣深知之，如臣以書招之，其必攜眾歸正。臣再以皮島為根底…”

幸虧冇等太長時候，秘書處女官就出來輕聲道：“萬歲有旨，毛將軍進殿回話。”

石春虎誠懇地答道：“回聖上，末將怕是不怕的。不過隻去了一次，都是毛文龍帶路，其他處所地理就不大熟諳了。如果多去三四次，就能探清地形。隻要把握了地形，末將也能夠采納和毛文龍一樣的戰法，隻以小股馬隊突入蒙古和遼東，一則矯捷矯捷，二則不易透露，三則補給便利。末將不敢說每次有多大戰果，但有信心起碼滿身而退。”

到了養心殿宮門外，即便是毛文龍如許飽經風雨的大將，也不免感到惴惴不安。天威難測，韓爌孫承宗等人資格可比他老多了，天子一句話，還不是回家種地？何況他另有“前科”，此次深切遼東，燒殺劫掠了一大圈，也不曉得合分歧天子的情意。萬一石春虎說幾句對本身倒黴的話，天子一怒之下…前麵他的確不敢想下去了。

待進入紫禁城東華門，更由騰驤左衛派二十名全部武裝的軍士全程護送到乾清門，再轉由騰驤右衛引至養心殿。此時夜已深了，但三大殿東西兩側的殿閣中還透出點點燈光，那是內閣和六部有官員在值夜班。

石春虎從速跪倒，卻聽朱由檢一字一句隧道：“錦衣衛千戶石春虎參軍北征，功勞卓著，不料甫一回京便暴病身亡，痛哉！茲追封石春虎為正四品遊擊將軍，家人賜銀萬兩。在京西山中尋佳址入葬，四時享祀，欽此！”

“臣謝主隆恩，敢不肝腦塗地以報聖恩！”毛文龍從速大禮參拜，衝動的淚水奪眶而出。在一年的時候裡，他從外洋的清閒王到差點被袁崇煥砍頭，又蹲了幾個月詔獄，再在關外苦寒當中熬了兩個多月，現在不但官複原職，並且還封伯拜將，如此急落急起，自是百感交集。

當然朱由檢這麼急著召毛文龍回京，主如果要聽他稟報這兩個多月來的經曆。毛文龍天然要吹噓一番，不過因為有石春虎全程伴隨，過分胡說八道他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