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一丘之貉[第1頁/共2頁]
“這小我不能殺。”朱子建半晌才吐氣道,“聖教欲成大業,光靠佈道和兵戈是不可的,還必須有讀書人和縉紳富戶的支撐。舒曰敬是當世大儒,殺了他,彆人更不敢投奔我們了。何況他一個老頭子,殺不殺也冇甚麼乾係,等本尊一統天下以後再殺不遲。”
鐵麪人點頭稱是,又抬高聲音問道:“尊者,部屬有一事不明。我們既然已經乾掉了朱常洵,為何不連朱由崧也一起乾掉呢?那樣尊者便能夠正大光亮地即位了。”
“尊者是要以鄱陽湖為根底麼?”
舒曰敬麵無神采隧道:“朱先生身為‘護國**師’,傳聞在白蓮教中還號稱‘當世彌勒’。儒佛已分歧流,白蓮教更連佛教都不是,為何還要膜拜孔賢人?”
“然**以外,賢人存而非論。三武一宗多次滅佛而不斷,真的是佛法無邊麼?不是,是百姓不會思慮,他們隻需求一尊神抱怨求甜,而唸佛拜佛能給他們想要的東西。賢人教養為正道,佛道之說為旁道,如應用恰當,正道難行,旁道亦可走通。就拿本朝太祖天子來講,未得天下之前,也曾插手明教,依托大量明教信眾敏捷崛起;得天下以後,便不準明教,改以名教治天下,又有何不成呢?”
“不消推,老夫有腿,本身會走!”舒曰敬昂揚著頭決然走出房門。
朱子建自大隧道:“北軍所依仗者,不過是馬隊和火器,然本尊有長江通途,水軍十萬,不日即將東下攻打南京。隻要堵截江南糧道,朱由檢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不能變出糧食來,北軍莫非能餓著肚子兵戈麼?開春北方冰雪溶解以後,清軍必將再次南下入關,屆時便可南北夾攻,將無糧無餉的北軍一舉毀滅,那不就是劃江而治了麼?屆時…”
這一回朱子建刷地變了神采,冷哼一聲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
“民氣未附,現在還不是時候。”朱子建道,“二百多年之前的事,除了我們本身,已經冇有多少人體貼;但是‘爭國本’還隻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朱由崧也另有些號令力。且讓他再做幾天龍椅,比及我們拿下南京,江南便全在手中,當時候朱由崧就冇有效了。”
把舒曰敬等人全數抓走後,朱子建仍餘怒未消,神采陰沉得可駭。這時房間內隻剩下他和鐵麪人,鐵麪人便拱手道:“尊者,舒曰敬既不服從,何不殺了以儆效尤?”
舒曰敬驚道:“這麼說,朱先生弄的白蓮教這一大堆把戲,美滿是勾惹民氣了?”
“戔戔一個鄱陽湖,如何能站穩腳根。”朱子建有些無法地歎道,“本尊自接任尊者以來算無遺策,獨一的誤判就是朱由檢。看來我是藐視了此人,早知如此,不如幾年前就殺了他。不過即便如此,本尊仍有後招,倒要看看朱由檢如何抵擋!”
鐵麪人和數名白蓮教徒當即闖進堂中,朱子建道:“把他押下去!另有那些門生,也一概押回九江!”
“這個不消擔憂,隻燒了十幾艘船,本尊的旗艦毫髮無傷,對作戰影響不大。”朱子建道,“我們也要接收當年陳友諒進兵過急的經驗。這幾天東北風正緊,倒黴行船,等轉為西北風,我們先攻安慶,然後再圖南京。隻要九江和湖口在我們手中,我們便可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