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空前困境（二更）[第1頁/共3頁]

頃刻間殺聲震天，一場非常慘烈的大決鬥，就此拉開帷幕！

朱由檢對戰事當然也非常正視，每天不比及盧象升的奏摺，毫不會分開養心殿。幾次研判局勢後，君臣二人達成了分歧定見：

主帥領兵部尚書銜總督五省四府軍務盧象升並未駐節城內，而是在城南五裡外紮下大營。按理說固然彭城被流賊圍困多日，遭到嚴峻粉碎，畢竟比天寒地凍的田野前提好很多。但是一來考慮到彭城百姓急需療攝生息，底子擠不出房舍駐軍；二來為著防備流賊偷襲，很多明軍在一個相稱大的範圍內分離駐守，盧象升身為主帥，一貫與官兵同甘共苦，自也不肯留在城內。

俄然，一片細碎混亂的腳步聲讓他遽然驚醒。他猛地挺身向南望去，固然楚，卻憑本能感遭到一股暖流已經迫得很近，那是從刀劍上滿盈出來的殺氣！

彭城之圍解後，固然儲存於城中官倉內的幾十萬石糧食得以保全，但是流賊在鳳陽府殘虐之時，多量災黎逃入彭城，城內已經堆積了幾十萬人。到了寒冬時節，四周亦有很多貧苦農戶斷炊。遵循朱由檢的旨意，本地百姓已經遭了兵災，萬不成再受饑荒，必須開倉放賑。如此一來，這幾十萬石糧僅能滿足本地百姓口糧，官軍就冇份了。

在其他疆場上，官軍已經處於非常無益的職位。在湖北，孫傳庭進兵勢如破竹，部下李定國解勇兩員大將更是有勇有謀，對於洪兵綽綽不足；在湖南，曾孟學阻得叛軍寸步難行；在江西，戚顯宗批示的北海艦隊緊緊扼住了鄱陽湖口，使得白蓮教的龐大艦隊無用武之地。照此生長下去，叛軍毀滅隻是時候題目，現在的關頭就在東線疆場上了。

當然，這些絕密軍情，底下的淺顯官兵是不成能曉得的。這天深夜，在官軍和流賊實際節製區交界處的一個名為溝上村的小村落裡，受命在此駐紮的一個步兵排，隻留一名尖兵值夜，其他兵士則早早地進入夢境。這個步兵排附屬於京師三大營中的五虎帳，不過內部建製早已完成改革。

現在數萬明軍西起河南歸德府，東至南直隸的彭城，大抵上沿黃河擺設了一道長長的防地。這條防地長達三百裡，而歸屬盧象升批示的明軍總兵力也不過五萬。差未幾每隔一裡，明軍便設有一座臨時堆起的簡易烽火台，留下少量士卒值守；而在這條防地以南數十裡，每天都有窺伺營的馬隊來回穿越，幾次窺伺，以防流賊突襲。郝永忠和李來亨等將領則帶領馬隊主力，分駐於虞城碭山等地，若流賊雄師來襲，當即擺佈救應。隻要孟拱的步軍主力及天雄軍駐於彭城，由盧象升直接調遣。

朱由檢天然也深知流賊的特性，他當然想把集結重兵把流賊一舉打倒，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手上能用的兵已經全用上了，再多一個兵都抽不出來。是以他隻能把阻擊流賊的重擔交給盧象升，盧象升也隻好如此擺設。幸虧有一道黃河，能夠做為天然的防備樊籬，不然更難設防。

盧象升如此擺設實在出於無法。本來遵還是理，官軍兵力遠遠不如流賊，正應儘能夠集合兵力以策安然。但是盧象升深知流賊的特性，在正麵疆場上打敗他們並不難，可流賊最大的威脅就在於一個“流”字。隻要不能將其毀滅，萬一流賊繞過官軍主力，重新交叉回河南，那可就費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