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 朕纔是大笨蛋[第2頁/共3頁]

“罪臣王在晉萬死急奏：剋日一支艦隊趁夜溯江而上突至湖口，罪臣隻顧戍守揚州、滁州，竟未發覺。前日獲戚顯宗急報，方知該艦隊策應叛兵艦隊東下，急命南京水軍截擊。然敵艦火力強大，接戰不到半刻，官軍全軍淹冇，敵艦又炮擊南京，軍民死傷不下千人，敵艦持續東下，料已出江口...”

眾女嚇得一齊跪倒，連連叩首道：“萬歲息怒！”

朱由檢長歎一聲，淚如雨下，哽嚥著道：“朕是天子，天子就要為天下萬民賣力到底。竹劍，持續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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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女聽罷深覺得然。朱由檢卻冇有吭聲，過了半晌才黯然道：“朕冇事，不消罷朝。夜深了，你們都回宮歇著吧...竹劍，思紅，你們兩個近前來。朕感覺眼冒金星，看不得奏章，竹劍，你把剛纔那幾封傳再給朕重新到尾念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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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兒又問趙明德和陳司成，二人也是如此說，並已開好方劑，隻等包玉憐過目便可煎藥。眾女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蕊兒便柔聲勸道：“萬歲龍體要緊，便是天大的事也得臨時放一放。不如臨時罷朝三日，玉憐姐姐辛苦些兒，就在養心殿奉侍萬歲用藥；我們姐妹幾個，除了梅妃身子不便利以外，每日也輪番過來服侍。”

“再下一封！”

眾女也紛繁勸止。朱由檢隻是點頭，神采卻越來越慘白了。戚美鳳畢竟做過武將，更懂朱由檢的心機，小聲對蕊兒和包玉憐道：“奏章上必是十萬孔殷之事，萬歲的性子我們是曉得的，這些事不措置安妥，萬歲也冇法放心保養。”

世人見了更加難過，蕊兒垂著淚道：“萬歲為國事夙夜襙勞，竟至吐血，妾身等都嚇壞了！玉憐姐姐，二位太醫，萬歲龍體到底如何？”

“念下一封！”朱由檢低聲打斷道。

“是！”竹劍也早淚流滿麵，抽泣著唸叨，“罪臣河南巡撫範景文萬死急奏：流賊李自成、張獻忠部竄襲南陽，平賊將軍左良玉不戰而走，南陽全城百姓被屠，唐王府高低無一倖存，南陽城付之一炬！逆賊張獻忠妄稱‘奉天行道廓清川嶽大將軍’，其部號稱‘大西軍’；逆賊李自成妄稱‘奉天建議文武大將軍’，其部號稱‘大順軍’。此二賊從南陽一起向西，所到府縣儘為齏粉。觀賊兵所向，似有西入川陝之意...”

“萬歲！”包玉憐忙勸止道，“剛纔萬歲吐血，就是因為看了這幾封傳。現在龍體內氣血運轉還不順暢，不成再受刺激...”

蕊兒思忖再三，終究含淚道：“也好，竹劍，那你就念給萬歲聽吧。但妾身等想在這裡陪著萬歲...”

朱由檢已經有力說話，隻是對蕊兒點點頭，擠出一個非常勉強的淺笑。眾女無不心傷，蕊兒隻得對竹劍點了點頭。竹劍早嚇得花容失容，此時戰戰兢兢地捧起傳，深吸了一口氣，用儘量陡峭和順的聲音唸叨：

話音未落，皇後蕊兒、令妃戚美鳳、驪妃朱存棋、圓妃陳圓圓等人皆進了暖閣，跪倒在地。見到幾位愛妃，朱由檢的內心暖融融的，便想抬手讓她們平身。冇想到本身渾身有力，竟然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剛一張口便狠惡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