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馬服山（二更）[第2頁/共2頁]

少年呂元聲當然不會落下。他家裡本來就殷實，此時乘著一匹大走騾與曹變蛟並轡而行，戀慕地看著雄糾糾氣昂昂的關寧鐵騎將士，驀地冒出一句：“曹將軍，您能不能帶門生見見盧總督大人？門生想當兵，哪怕是給雄師當個運糧的民伕也行！”

呂元聲卻點頭道：“也不儘然，威名赫赫的秦兵，以及盧總督大人的天雄軍，不也都是募兵麼？門生當兵連糧餉都不要，自帶乾糧也要殺賊！”

呂元聲則慨然道：“曹將軍，讀書取仕亦是為報效國度。方今海內不寧，流賊紛起，現在看起來福王又反了。身為堂堂男兒，與其寒窗苦讀，還不如學古之班超，投筆從戎！”

曹變蛟聽了先是一愣，然後不覺笑道：“你小小年紀不消功讀書，當兵做甚麼？”

隻要一人猖獗地左衝右突，技藝實在不弱。不過他被十幾名關寧軍團團圍住，想逃出去是不成能了。曹變蛟問清這就是阿誰白蓮教護法今後，興趣勃勃隧道：“都讓開，讓我來！”

有了關寧鐵騎壯膽，黃粱夢鎮的鄉親們膽量也壯了起來。他們很快就湊齊了數百名青丁壯，各持木棒、鐵鍁、耙子之類的傢夥，自告奮勇要跟著官軍一同去剿匪。曹變蛟一想山上處所必定不小，固然據姓範的說，上麵的匪賊隻剩下幾十人，打起來底子不敷為慮，但他們往山裡一鑽，想找出來倒是頗費周章。有這些村民幫忙圍殲，自能省很多力量，因而也就欣然同意。

呂元聲聞言大喜，照著大走騾屁股狠抽了一鞭，一下子就躥到了步隊最前麵。曹變蛟也喜他這股少年壯誌，叮嚀眾將士緊緊跟上。

這番話把四周的人都逗樂了，曹變蛟又打趣道：“不過你畢竟年紀還小，又生得文文悄悄的，恐怕連雞都冇殺過吧？疆場上可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略不留意就會人頭落地，你能行麼？”

匪賊們藉著火把的亮光，認出確切是他們的首級，不敢怠慢，從速翻開廟門。曹變蛟就號令將士們不緊不慢地拾級而上，直到廟門口四周，看清隻要四五人扼守後，俄然舉刀大吼一聲：“殺！”

姓範的這時哪還敢嘴硬，當即照實交代。本來馬服山並不很高，卻相稱峻峭，主峰上有供奉馬服君趙奢的寺廟和兩座佛塔。匪賊們占山以後，在本來的廟門處修建工事，要想登上峰頂，就隻要通過工事這一條小道。此處日夜有匪賊扼守，居高臨下，易守難攻。

得知福王造反、白蓮教節製匪賊大肆劫掠，乃至要公開篡奪州城後，曹變蛟深感題目嚴峻，這已經不是淺顯的匪患，必須頓時告訴總督盧象升。

這時呂元聲眨著眼睛道：“曹將軍，可否冒充匪賊，賺開廟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