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逃離洛陽（二更）[第1頁/共2頁]

“如果阿誰毛頭子冇死呢？”

“老爺餓不死瞎家雀兒。”老秦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自從經高人指導來了洛陽，托福王和德昌王二位千歲的福，我們又活得像點樣啦！現在更好了，隻要福王千歲一即位，用不了多長時候，我們就能回到紫禁城裡，不定比之前還風景呢！”

“門生也是如此啊！”朱大典心中光榮本身冇看錯人，一樣連連點頭道，“謀逆但是誅九族的大罪，彆當今聖上安然無恙，還發來飛鴿傳書警告我等；就算聖上真有不幸，另有皇子在，如何也輪不到福王即位。你我現在就是走在絕壁邊上，稍有不慎便會跌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可不是！”老高恨恨隧道，“自從九千歲好事，我們也跟著倒了血黴！老秦，讓你，我們非論是在宮裡還是宮外，辦皇差向來是忠心耿耿，就算乾了點私活，這麼多年冇功績也有苦勞吧？我們招誰惹誰啦？阿誰毛頭子倒好，一道聖旨，把我們全攆出來！幸虧我們跑得快，聽留在京師的幾個，厥後都翻舊賬抓起來啦！”

“洪承疇要來？”左良玉諷刺地笑了笑道，“他這一來，另有末將的位子麼？他倒不如率軍直接去打京師，好曉得造反冇那麼輕易！。”

現在的洛陽氛圍詭異至極，街上到處懸燈結綵，好像過年普通，倒是店店關門，家家閉戶，大街上連一個閒人也看不見，有的隻是一隊隊滿身披掛的兵士，以及手持拂塵、頤指氣使帶隊巡查的寺人。這些人到處查抄有無住戶敢不弔掛帶著“福”字的紅旗，如果誰家冇掛，那可就不利了，百口老立即就會被以謀逆的罪名拘繫入獄，產業也籍冇一空。

著便遞過一張紙來，朱大典低頭一看，恰是從京師用飛鴿傳書傳來的聖旨譯文。

“福王殿下驚駭得很，甚麼也不肯即位。”朱大典一樣低聲道，“但是現在他了不算，據德昌王很快就會領著洪承疇的雄師趕到鄭州，到時候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當傍晚，一羽信鴿便超出莽莽蒼蒼的邙山和頓失滾滾的黃河，迴旋下落入九朝古都洛陽。

二人聊得熱火朝，從一乘停著的肩輿中間若無其事地走過。轎中人卻非常當真地偷聽著他們的說話，半晌才命轎伕起轎，徑直來到洛陽東城樓下，落轎哈腰鑽出。這裡一樣防備森嚴，賣力守門的百戶見了他從速施禮道：“末將拜見知府大人！”

那官員剛了一句，城樓上有人哈哈大笑道：“這是哪陣香風，把我們的父母官給吹來了？”

本來這名官員恰是洛陽知府朱大典。他急倉促登上城樓，對大笑的武將拱手道：“門生此來，想與左將軍參議一下這幾日的犒軍細節。”

著左良玉便將朱大典讓至城樓中，斥退統統校，抬高聲音問道：“大人，福王那邊有甚麼動靜？”

朱大典口中的“左將軍”，恰是副總兵官、洛陽官軍主將左良玉。他打著哈哈道：“看來一場血戰是難以製止嘍！”

“那依將軍之見…”朱大典嚴峻地問道。

“末將現在哪另有甚麼‘見’！”左良玉嘲笑道，“德昌王好短長的手腕，平時冇事便宴請末將部下的軍官，要銀子給銀子，要女人給女人。末將是怕吃人家嘴短，但是那些人早被拉攏得斷念塌地。現在王府裡又派出很多寺人監軍，末將要不順著他們來，隻怕已經被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