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1頁/共4頁]
婉娘眸子子轉了轉,思慮著父親這番話的意義,然後憨憨地低下頭,玩弄著本身肉肉的手。
雲盎唇角挑出一絲笑意,久違的高興一股腦湧上心頭,伸手悄悄拍著畫孃的頭,對著柳姨娘說:“依依,我們畫兒現在這般,真是像足了你小的時候。”
走進院子,雲盎轉頭看著這裡熟諳卻又陌生的統統,內心有些不是滋味。
“婉兒,大夫說你額頭就算再癢也不能用手去撓,不然這疤怕是要一輩子跟著你了。”蘇氏心疼女兒,“要聽話。”
蘇氏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早就曉得這個女兒性子沉穩,早慧,可冇想到,小小年紀竟能看得如此開又說得頭頭是道。一刹時內心便五味雜陳,到底是可惜了,可惜額頭留了疤,想想就更恨那柳姨娘跟畫娘。
畫娘跟韻娘出去後,屋子裡就隻剩了雲盎跟柳姨娘。
雲盎冇答話,乃至也冇看她一眼。韻娘一向微微垂著頭,麵無神采。
柳姨娘終是活力了,瞪了畫娘一眼:“冇大冇小的,如何能夠推你姐姐!”
終究往套上走了,柳姨娘趁機說:“妾身天然信老爺,可畫兒畢竟是庶出的身份,都城裡的貴族公子,又有誰會不瞧中身份?但是畫兒這般斑斕,琴棋書畫也是一等一的好,叫她嫁入平凡人家,妾身自是不甘心。”
畫娘內心對這個一母同胞的長姐也是有些痛恨的,若不是她琴彈得太好,姨娘又怎會讓她在院裡操琴然後著人去跟世子說是本身彈的呢?如果世子一開端不認準那琴是本身彈的,那麼,本身明天也不會受如許的欺侮。
韻娘偶然候在想,本身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她對本身,倒還不如太太對本身。小的時候生了一場病,若不是太太著人照顧著,怕是早冇了。
柳姨娘點頭:“冇事的,大夫已經給敷了藥,也說了額頭上的傷口冇有大礙。”緊緊握住丈夫的手,“倒是叫夫君您擔憂了,這麼趕著來看望妾身,不知妾身是否遲誤了您的大事?妾身冇事,夫君還是快去忙您的吧。”說著便用手絹捂著嘴,咳了好幾聲。
雲盎眸色沉了幾分,持續說:“蝶娘,我是如許想的,趁著現在還冇有去都城,將畫孃的身份在家譜上改一改,今後便是你的女兒。”
婉娘瞥眼瞧著父親神采,見他微微蹙眉,明顯有些不對勁母親又提這事。婉娘當即安慰母親:“娘,您彆擔憂了,女兒很好的。”想了想又道,“您忘了嗎?小的時候有個算命先生說女兒是個有福分的,射中權貴,此次怕是因禍得福吧,不然如何能跟李世子定了婚事。”
蘇氏說:“雖是這麼說,可我們家畢竟是低門,低門高嫁,今後到李家有得你罪受。”
蘇氏朝著婉娘招了招手,將她拉抱到本身懷裡,親了親她粉潤的臉頰,有些可惜:“隻是可惜了,我們婉娘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好孩子,恰好額頭留了這麼大塊疤。”
雲盎說:“你內心不好受,也彆拿本身的身子出氣,你如果有個甚麼三長兩短,兩個孩子如何辦?”
柳姨娘小的時候,也是畫娘這般脾氣,總愛對著雲盎撒嬌賣嗔,可雲盎卻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