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搶粥[第2頁/共2頁]

“得了吧，看把你美的！你明天能交上貢獻錢就不錯了！”

“你還想吐，我從昨晚到明天就冇吃過東西，都拿去當貢獻錢了。你說明天她的貢獻錢能交三倍出來？嗬，我不信！”

自嘲地笑了一下，都甚麼時候了，還在這裡文藝。你是阿醜，不是紀初堇，你已經闊彆當代的繁華與次序，你現在，是一個乞丐。

徐奶奶舉著碗：“你先吃。”

“阿醜，謹慎你的腿！”徐奶奶倉猝扶住有些站立不穩的阿醜。

阿醜昂首淺笑：“我冇事。”

“村裡的戶頭，買一畝地就成，城裡有宅子就行。但是我們哪來這麼多錢？”徐奶奶語氣非常酸楚。

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鳥鳴，像極了春暖花開的溫然氛圍。隻是，身上傳來的寒意和雙腿的痛在警告她：本日暮秋初晨，寒霜裡，風絕頂，滿地血紅。

阿醜模糊咬牙：他說的不是冇有事理。當乞丐，誰搶到了就是誰的，還管這東西從哪來？

徐奶奶垂下眼瞼回想了一陣，眼皮敗壞，陽光下，皺紋在乾枯的臉上閃現：“一銅板。”

“徐奶奶，你扶我去內裡逛逛吧。”她感喟著，扶著班駁的門框邁開腳步。

隻是轉念一想，這關帝廟人也很多，如何會冇人想著逃竄？那也就是說，逃竄這件事情，是存在很大阻力的，那阻力會在那裡？

但是，剛纔看徐奶奶的反應，清楚就是她本身都還冇吃……

“貢獻錢，一日多少？”

乞丐。悄悄唸完這兩個字，阿醜展開沉重的雙眼，四周望瞭望。天剛亮，徐奶奶已經不見蹤跡，約莫是去為所謂的貢獻錢憂愁了吧。至於本身，正趴在關帝廟的門邊。

徐奶奶趕緊捂住阿醜的嘴，四下望望冇有人，才膽戰心驚地開口：“這話叫人聽了，又是一場罪受！”

話音剛落，一雙黢黑乾枯的手搶過殘破的碗，抱著那半碗粥猛啃一通。

阿醜心中非常難過，盯著殘破的空碗，愈發果斷了要逃脫的信心。

阿醜低頭一望，冷粥凝稠，隻要小半碗。氣候酷寒，卻還是聞到淡淡餿味。

感喟一番，徐奶奶抬高聲音：“逃，能逃去那裡？我們冇有戶頭，軍爺不給出城哩，在建業城，還不是被秦爺抓著，到時候好一頓毒打。冇有戶頭的流民，官爺也不管，打死都冇人收屍喲。”

“你！”阿醜氣急，一衝動就站起來衝到他麵前，想說甚麼卻看到他已經啃完，隻無能瞪著毫無體例。

雨後初晴，天清氣朗，氛圍裡彌散著潮潮的寒意。

“哈，真是好笑，要我賠錢？你也是和彆人要的，莫非粥本就是你本身的？當真是笑話！在我手上，就是我的！嘖嘖，果然是冇過幾天苦日子，還覺得本身是大師蜜斯！”那乞丐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