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柴火[第2頁/共2頁]

阿醜聞言眨眨麵紗下清澈的雙眸，微微有些不捨。

徐奶奶有些好笑地看著阿醜：“又不是僅此一件，燒了世上再冇有了。這滿山的鬆樹，不缺這一個！”

第二日天剛亮，阿醜就扛著鋤頭去田間鋤草。

徐奶奶偏頭一看：“這菜我們叫小蒜，也可炒來吃，比平常蒜小很多，味道也冇差多少。”

秋光裡，稀少班駁的樹影投下。扒開一根枯枝，阿醜指著火線的植物：“這個看著彷彿蒜呀，是大蒜嗎？”

兩人將棉衣過水晾曬在院子一角，阿醜便說，下午讓徐奶奶帶她上山撿柴，趁便學習辨認一些野菜野果。

阿醜歎口氣，煩惱地跌坐在地板上，也不管滿地的黑灰，有些泄氣地耷拉著腦袋。

阿醜偏頭看去，隻見徐奶奶左手手臂上一個小傷疤：“真的假的？”說著眨眨清澈的眸子，將信將疑地看著徐奶奶有些渾濁的雙眼。

徐奶奶伸手點點阿醜的腦袋，臉上的皺紋隨笑容暈開：“奶奶騙你何為！傻丫頭，這麼快就放棄啦？這可不像你的性子！”語氣帶著激將的鼓勵意味。

鄰近夏季，阿醜隻挑了天麻、黃芪和忍冬種了三畝。這三種藥材耐寒，此中天麻還是當代隻能野生冇法蒔植的藥材。不過有藥泉措置過，她信賴天麻的長勢會很好，比及來歲立夏之前挖出來，就能收成第一批“春麻”。

半個時候疇昔，疲累不堪的阿醜終究將紅苕蒸熟，把野薺菜過水煮熟拌了鹽。隻是手上麵上都蒙了一層烏壓壓的黑灰，活像煤堆裡滾出來的炭人。裂開嘴一笑，純白的牙齒格外燦爛，而那雙永久穩定的清澈雙眸，此時閃動著降服應戰的高興。

深青色的棉衣隻淺淺繡了幾道紋路，其他了無裝潢，拿在手中豐富和緩。比一比大小，雖說比現在阿醜的身量略大一點，但夏季裡多添幾件衣裳，來歲再長些個子，也就恰好合適了。

遭到鼓勵的阿醜又有了鬥誌，扭頭撇嘴，手一撐地躥起來：“如何能夠？本日不學會，誓不罷休！我再嚐嚐，奶奶你看著我是不是那裡出錯了。”

阿醜點著頭笑嘻嘻地去了。

地步十五畝，此中上田五畝，阿醜籌劃用來種些蔬菜糧食；中田十畝用來種藥。

忙完這些，已經快晌午了。阿醜坐在田間地頭，一隻手捧著水碗喝了個暢快，另一隻手揉了揉痠痛的腰椎，心道這身材真是貧乏熬煉，就瞥見一名少婦從不遠處走來。

在一旁指導的徐奶奶蹲下身，捋了捋她烏黑的頭髮，聲音慈愛安撫民氣：“莫急，漸漸來，哪有一下子學會的咧。我小時候呀，比你笨多了，燒一把枯葉還能燒著本身的手。”說著擼起袖子，指了指手上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