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戰役(五)[第1頁/共3頁]
而對一心隻想逃命的敵軍而言,隻要有一個大抵的方向,完整打散了逃命,卻毫無壓力。
看烏素大石、族叔蕭衣卿對他的到來視而不見,眼睛還緊緊盯著西南邊向,蕭思慶還覺得本身逃出來太早,冇有留在火線保護其他潰卒北逃,而令他們心胸不滿。
擊潰與殺潰,是兩個觀點。
想到這裡,蕭思慶也是手腳冰冷。
是夜,薄陽氣候,天涯獨一幾顆星鬥寥寂,數萬散潰兵馬,彷彿大水普通,往西北方向湧去。
如果在夏春季,水位暴漲,絕大多數的兵馬都會被這條溪河攔在南邊,當時真是要欲哭無淚。
亮以後與其步兵及馬步兵協同作戰,從前麵追殺他們的潰兵。
很快他們又獲得動靜,絳縣、曲沃方向,昨日出營夜戰的梁軍都退入城寨休整,而昨夜駐守營寨或在城池當中養精蓄銳的三萬多梁軍精銳,這時候正連續出城集結,隨時會往翼城方向追殺過來……
而絳縣以東的崩潰蒙軍,全部白日則在安邑、聞喜兩縣西部接臨絳縣、曲沃的地區堆積――武將軍官自不消說,那些兵卒的家小都不在汾水河穀盆地以內,不到山窮水儘之時,誰不想著返回故鄉,而甘心繳械淪為俘兵?
十月十四日的白天,汾水東南岸河穀,顯得格外的寂靜。
“敵騎前日傷亡也大,剩下六七千騎出城夜戰也攔不住我們。”蕭思慶說道。
他們是馬隊,跑得天然快,心想比及太陽升起來以後,前麵成千上萬的兵馬就能撤過來,然後根據北麵的矮山建立防備,遲滯追兵。
如果東撤的通道被堵死,往北逃入霍縣境內才氣有休整的機遇,那就多出近一百五六十多裡的路程。
而這三四天以內,他們倉促集結起來一萬多馬隊,真能將數萬北上追殺的梁軍步騎主力攔在翼城縣以南嗎?
而看他們行進的方向,是直接奔三十裡外的梅河古道而去。
這時候烏素大石、蕭衣卿也是儘能夠在翼城南部嶺地集結馬隊軍隊,籌辦停止策應,這也進一步增加梁軍夜間出營反對的難度、凶惡性。
要保護更多的兵馬北逃,必必要有勇猛善戰的殿後兵馬,去膠葛、停止梁軍的追擊。
“敵騎應當是打疲了,冇有從城營出動。”蕭思慶說道。
也幸虧入冬後,太嶽山降雨降少,溪水都淹冇不了膝蓋,馬隊能夠直接淌水而過,北逃的步兵則能夠藉著幾座簡易浮橋北上。
在他看來,這也是梁軍在已經獲得決定性勝利以後、擴大戰果的穩妥戰術挑選。
誰也不清楚這一夜兩軍又各自增加了多少傷亡,蕭思慶渾身欲血,殺到靈溪峪與烏素大石、蕭衣卿會應時,天涯恰好方纔閃現一抹魚肚白。
這時候天氣也更加敞亮起來,遠山的峰嶺順次暴露清楚的山脊線,遠遠看到南麵的山林上空,鳥雀高漲。
固然此時衝過包抄圈,第一批趕到靈溪峪彙合的馬隊還不到千人,但蕭思慶倒是鬆了一口氣。
入晚後北風凜冽起來,風又乾又冷,如刀割麵。
短時候內他們不擔憂這四座關塞會被梁軍奪去,但題目在於這黑壓壓看著有七八千人之多的梁軍,如果叫他們直接堵在梅河關塞之前,他們要花多少時候,才氣將這部梁軍擊潰,翻開兵馬往東撤往澤州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