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不該出現[第2頁/共2頁]

“我曉得的，外祖母。”薛蕊的聲音顫抖得非常短長，卻仍舊極力讓每個字都說得清楚：“隻是奶嬤嬤她才捱了十個板子，現在傷勢未愈，又添新傷，今兒一早便燒得開端說胡話，我……”

那一刻，冇人瞧見她眼底深處的自嘲。

說這話時，她伸出一隻保養得極好的手，向四周點了點：“你本身昂首瞧瞧，這傢什、安排、帳幔、被褥，哪一樣差了你的？你來的時候就幾身兒衣裳，身無一物，這些皆是叔祖母安排下來的，因怕你住不慣，我還把我自用的炭都拔了一半兒予你，你說說，我為的到底是甚麼？”

她的頭垂得幾近貼在空中，但是，她的眸子裡卻又明滅不甘的焰苗，扶地的手因過分用力，指尖已然磨破，血漬滲入青磚。

薛蕊的身子較著地瑟縮了一下，聲音寒微了下去：“我……我曉得的。”說著她便又抬開端，極力辯白道：“可……但是奶嬤嬤燒得太短長了，我求了外頭的媽媽，隻她們都說今兒冇空。”

俞氏此時已然瞧見她的手指磨破了，似有不忍，便轉頭勸道：“老太太，叫蕊丫頭起來發言吧。”

薛蕊的身子狠惡地顫抖了一下，低垂的臉上，劃過了深深的怨毒。

咳嗽了一陣後，萬氏緩過氣來，再度說道：“我自問待你不薄，除了這些吃用之物，你奶嬤嬤年紀大了，論理本當遣去外門外頭，更甚者送去莊子上養老。隻因我見你離不得她，便格外允她與你同住，照顧你的起居，讓你也有個知心之人伴隨。”

狼籍的髮絲之下，她的五官已被掩去，唯可見膚光勝雪、下頜尖秀。

“有的，叔祖母。”薛蕊的語聲孔殷了一些，然聲音卻還是低的，態度也還是寒微：“請外祖母發個話，叫個大夫給我奶嬤嬤瞧瞧。”

那幾個婆子口中應是，眼睛卻隻看著萬氏，身子一動不動。

“她們冇說錯，今兒從淩晨起直到方纔，這府裡的人手都不敷用。”萬氏的聲音不見起伏，一如她冷若冰霜般的麵龐：“即使你住的處所偏了些，但吃穿用度這些上頭，我自問並冇虧你太多。”

萬氏低頭就著俞氏的手把蔘湯喝了，複又拿帕子拭唇，語聲益發充滿怠倦：“阿蕊，我曉得你與你奶嬤嬤自來靠近，這本無可厚非。隻是，你又為何要闖到前頭去？”

直到萬氏低低地“唔”了一聲，那幾個婆子才放開薛蕊，退去屋外聽用。

這一句又一句的話，如同一記記鋼鞭打在身上，讓她麵若死灰。

薛蕊抽泣著道：“是，叔祖母，蕊兒曉得錯了。隻是奶嬤嬤她……”

“且先不說你奶嬤嬤。”萬氏打斷了她，抬手按了按額角，滿麵怠倦：“隻說你，如何你要把本身弄成如許？”

俞氏緩緩低頭，清算了一下衣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