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正手反手[第1頁/共2頁]

遵循陳瀅的演示，紫綺若要在喬小弟身上捅出那樣的刀傷，彷彿是不成能的。

世人凝目視之，卻見這胥吏極其肥大，果與紫綺身高體形相仿。

堂上堂下，聲氣俱無，唯他淡定語聲，迴旋來去。

那孫大監不是旁人，恰是建章宮二等管事——孫朝禮。

那胥吏點點頭，提起木棍，用力刺向紅色標記。

那胥吏嚇了一跳，手上行動頓時愣住。

“有勞孫大監。”陳瀅向搶先那人斂衽。

此事世人早有耳聞，見陳瀅竟真請出內侍來，趙無咎不屑一顧，曹、徐二人垂目不語。

那胥吏接過木棍，一臉地含混，顯是冇太聽懂。

一見此人，堂上三位主審觀，各主動容。

他想了想，改成反手執棍。

孫朝禮亦道：“奴婢等已經稱量過，這三件傢俱與喬小弟屋中傢俱之高矮、大小、重量，皆是不異，形製亦不異。”

要曉得，那胥吏但是男人，以男人的力量，平舉凶器至下頜處向上捅，也根基做不到，何況女子？

孫朝禮回了一禮，領三小監碎步上前，於四扇屏風外，插燭似地拜下：“奴婢等見過陛下。”

他彎了哈腰，退後數步，讓出位置來，陳瀅便又請那肥大胥吏上前，讓他順次站在腳踏、圓凳與扶手椅，墊高身形，再以尖木刺進犯“喬小弟二號”。

堂上堂下，一片沉寂。

孫朝禮陪笑揖手，轉向堂前，肅下臉來：“啟稟三位大人，奴婢等這三日來隨陳大女人四周尋訪，又做了很多考證，現將喬小弟身故時兩種景象，演示於眾。”

“請照著這個位置刺，彆偏了。”陳瀅說道，特地指明刺中間臟的阿誰紅標：“這一刀是最重的致命傷，演示其傷口走向，於本案意義嚴峻，牢記。”

他卻也知禮，謹慎翼翼向上告了個罪，方纔拿著木刺，走到“喬小弟二號”的背後。

“殺人又非演練，彼時景象瞬息萬變，哪得像你這般，大師排排站好，無一步多餘？”他諷刺地勾起唇，冷眼看向陳瀅：

“曹大人的定見，非常中肯。”陳瀅不駁他，竟還點頭認同：“那麼，接下來，我們就遵循曹大人所說，把這兩種環境皆演練一遍。仍舊請這位吏員扮演紫綺。”

陳瀅請他先退下，前後向堂上揭示“喬小弟二號”的後背與正麵：“大人們請看這一刀的走勢，入口處正中後背的標記，但是，其透出處，卻與前胸標註的原有位置，相去甚遠。”

他再度用力往前一刺，木棍終究順利地一插到底。

他回身揮手，三名小監去得堂外，又提又抬，竟拿來數件傢俱。

世人早便發覺，那“喬小弟二號”身上也標註著刀傷位置，與“一號”完整不異，但分量卻較著要更重，陳瀅抬起時有些吃力。

他試了三次，木棍老是刺進一小半兒，就再也捅不出來了。

這個角度，很難使上力。

“我們先假定第一種景象：紫綺以物墊腳、拔高身形，刺死了喬小弟。”陳瀅以講解員的語氣道，一一指向堂前傢俱：“喬小弟屋中可供墊腳之物，共三種：腳踏、圓椅、扶手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