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通敵叛國[第1頁/共2頁]

持續拋出數個題目，她忽地展顏：“最後，您行刺錢天降的來龍去脈，也請細述。”

言畢，複又抬眸，視野中含幾分嘉許：“公然是禦賜神探，陳大女人的見地，實是非同普通哪。”

“承您吉言。”陳瀅淡笑道，嚐嚐茶溫，倒是涼了，遂起家推窗，潑去殘茶，複又拿起茶壺斟茶。

陳瀅目視他數息，終是問道：“當年，兩軍陣前射殺老侯爺的那小我，是不是你？”

屋中陳列高雅，墨字屏風、山川條幅，海棠幾上設著香爐，爐底蓮座下墊一隻銅盤，擦得鋥亮，盤中銀霜堆積，似有殘香纏綿。

他斂目笑，句句聲聲，如若自語：“若你八年前來問我，我必然要說，我乃康王麾下。然現在你來問，我卻不知該如何作答，因這八年裡，我與康王那一係，早便斷了聯絡。”

“倒還真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心性卻這般堅穩，比阿恕可強出很多了。”莫子靜似讚似歎。

他笑著低眉，麵上儘是追思：“阿恕乃極情之人，固執於習武、兵法、練習諸事，旁的一概不睬。本來我總擔憂他老來寥寂、無人說話，今見了你我才放心。我看他對你甚是愛重，今後你二人必然琴瑟和鳴、恩愛完竣。”

“我明白您的意義。”陳瀅神情淡然：“先生殺了阿恕之父，阿恕與先生有不共戴天之仇。可這十幾年來，先生卻每天都要做出一副宜師宜友的姿勢來，在阿恕的跟前演戲。身懷大奧妙而不得言，久而久之，自是憋悶。說實話，先生冇發瘋，也算是個古蹟。”

陳瀅謝了他，將茶盞端起，舉目環顧。

陳瀅溫馨聆聽，心頭疑團，終是抽出了一根線頭。

莫子靜潛入敵方陣營，就是宿世所謂的“SPY”，如許的人，必然著遠超彆人的刁悍神經。

心如盤石之人，自不會為情感擺佈。

“風俗使然，您包涵。”陳瀅笑答，亦望著他。

“終究說出來了。”他道，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若積累多年的重荷，終一朝卸去，通身高低，皆是輕鬆。

一點都冇有。

陳瀅卻似一無所覺，將青東瓷壺放下，舉杯邀茶：“我不喜好繞彎子，我們還是直入正題吧。還請先生奉告我，您是誰的人？”

“是。”莫子靜答得冇有半點躊躇，像是早知她有此問，神采泰然：“是我潛伏中軍火線，以暗箭射殺了裴廣。”

而他方纔所展露各種心境，亦多隻為本身，對當年之事，並無悔意。

“陳大女人是不是感覺我很好笑？”感喟罷，他又笑了笑，舒暢地將身子向後一靠，意態悠然：“於我而言，此事恰是如毒瘤普通的存在，雖不傷及性命，卻總叫人非常困擾。現在，巨癰儘去，我委實歡樂。”

“本來陳大女人也懂焚香。”莫子靜順著她的視野望去，目露欣然：“這香灰最宜煴篆字，其味含蓄，遠勝乾燒。阿恕這孩子卻一向不懂，如何教他也不肯學，我亦冇法。”

“嗬嗬”，莫子靜笑幾聲，挑眉望她：“陳大女人，你的題目可真夠多的。”

語畢，他抬開端，正色看向陳瀅，麵龐開闊，甚而另有兩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