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風骨初聞[第1頁/共2頁]

陳瀅如此直接，顯是出乎他料想。

這類標記，她至今也隻拿到一枚罷了。

陳瀅不說話，隻察看著他的反應。

“唉，前事休提，提也無宜。”莫子靜從感慨中回神，倦怠地捏了捏眉心：“現下隻剩下錢天降之事了，待我說罷，則本日之事便也了結，我也可安枕無憂、靜待死期。”

此法倒是簡樸有效，且不易惹人思疑，一個每天循牢固線路漫步之人，偶然是會叫人忽視其存在的。

說來也怪，當視野甫一觸及紙上暗記，莫子的眉頭，忽爾便是一動。

言及此，他微闔雙目，彷彿正極力回想彼時景象，又過半晌後，才張眸道：“我恍忽記得，殿下曾對那將軍提起一個叫做‘風骨會’的構造，卻不知是否就是這標記之來處。”

陳瀅底子未接他的話，亦未沿其思路，仍舊問道：“九年前，告訴先生脫手，並與先生聯手殺人的，是蛇目男人、還是侏儒？”

陳瀅微點頭，正待再問，快速，一個動機劃過腦海。

此言大是悲觀，然他語中卻無半點頹廢，竟是欣然赴死。

“換它何為？”莫子靜奇特地看她一眼，又笑著撫額：“罷了，是我未曾說清楚。我明麵兒上有個風俗：每天日落之前，必出府漫步，線路也是牢固的。光陰一久，世人自是習覺得常。而我漫步所經之處，便有鐵馬巷。”

趁著莫子靜情願說，自是要將能挖的都挖出來。

停了停，她暴露溫馨而古怪的笑：“何況，先生九年未曾與康王聯絡，恕我直言，您所知的統統，也早已過期。現在康王是何景象，能夠我比您曉得得還更清楚些。”

連著十來日的零資訊，終究現在被突破，陳瀅自是非常欣然。

風骨會？

陳瀅立時察知這纖細竄改，當即發問：“先生莫非見過這暗記？”

他目中透露入迷馳之色，擊案慨歎：“殿下實有經天緯地之才，雖母族孱羸、先帝亦待之了了，可他卻憑一己之力走了出來，不但封了王，更有一片封地。隻可惜，時不我予，竟使豪傑折戟，反教宵小之輩沐猴而冠，也是命數使然。”

十天前，湯秀才分開濟南，不知去往那邊。葉青樸重人跟蹤，至今未有動靜傳回。而行葦，亦無行動。

陳瀅忖了忖，又問：“你們就隻在那一處留暗號，不消換處所？”

莫子靜張了張口，如欲說話，可語聲未出，他便又抿唇，麵上生出幾分遊移，將紙拿近些，來回幾次打量。

“你們平常是如何聯絡的？”陳瀅再問道。

陳瀅一點未覺不測，淡笑著點頭：“我明白。先生此時所言，大部分已然是產生過的事，就算我們曉得了後果結果，也早已於事無補，以是您纔會如此痛快地交代出來。”

她驀地記起，在她手中，正有著一個暗號標本。

“這個麼……”莫子靜輕撫凳下短鬚，皺眉道：“如果你來問我的意義，則我覺得，殿下與之並無關聯。當年殿下與那將軍相談，亦是命其查明其來源，看殿下彼時神態，似是對這‘風骨會’很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