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顆糖[第1頁/共3頁]

捂著怦怦直跳的胸口，田夏一起小跑回家，方若梅正在清算飯桌上的殘局。

葉陽希影象中貴重的那些年，是夏季傍晚的色彩，是放學回家後桌上的熱飯熱菜，是小田夏在身邊軟軟地一聲聲叫他“陽希、陽希”。

田夏本來是要帶著葉陽希去書房的，葉陽希偏要往她的寢室去，可女孩子的寢室可不是能等閒示人的。

田夏隻看了一眼，臉上立即燒的通紅，緩慢地退出了談天介麵，鎖了手機扔到床上。

討厭，他真的太討厭了。

“嗯、嗯……我不曉得。”田夏咬著唇，她不懂鋼琴，更不懂音樂，乍一問她想聽甚麼曲子，她甚麼也答不出來。

平複了一下呼吸，田夏走向方若梅，“媽媽，我來幫你。”

田夏還跟著她蹭了兩節課，認五線譜就是那會兒學的。

手機上的熒光暗了下去。

陽希。

“我不……呀！”

葉陽希猛地一怔，手臂的力道有些失控了，“你叫我甚麼？再叫一次。”

田夏的不要還冇說完，隻覺手腕被人拉住，麵前一黑，閣樓的小門在身後關上，隔斷了走廊上的光芒。

這是葉陽希的媽媽最喜好的曲子。

“實在我們還住老屋子那邊的時候你葉阿姨就被查出了乳腺癌，是初期，在我們病院做了手術以後覺得冇有大礙了，成果三年前又複發了，去病院的時候癌症已經全成分散了。我和你爸也是本年過年的時候才曉得這個事情，聽你葉叔叔說，為了這件事，陽希低沉了好一陣子，他找了很多乾係才把他重新送回黌舍，不然陽希應當比你要高一年級。”

可田夏這瘦肥大小的能幫上甚麼忙呢，葉陽希最多也就是批示她去開門罷了。

葉陽希闔上琴蓋，抬眼笑的痞裡痞氣的，“你希哥誘人不？要不今晚彆歸去了。”

她不由自主地走疇昔摸了摸鋼琴蓋，上麵連一絲灰塵都冇有，是有人常常打掃的模樣。她俄然想起，如何都冇有瞥見葉阿姨呢？

“陽希，你如何又捱罵了？”

“我不。”葉陽希手臂收緊了一些，少女柔嫩的身材緊緊貼住了他。

“阿嚏。”田夏站在門後揉了揉鼻子，垂著腦袋說，“你不是要看我的房間嗎，你去吧。”

田夏的腰肢被他錮的生疼，剔透的淚水堆積成一顆晶瑩的淚珠，搖搖欲墜地懸在眼睫上，“葉陽希……”

“陽、陽希……”

田夏想起葉陽希的媽媽之前彷彿還是鋼琴教員，每天下班了以後都要去琴行給人上兩個小時鋼琴課呢。

田夏心尖一縮。

他半闔著眼睛，神情專注，側臉和順如月神。

“傻瓜。”葉陽希換了身居家服，紅色的連帽衛衣又寬又大，從田夏麵前顛末的時候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清冷的味道飄過來。

葉陽希笑意微沉，“為甚麼？”

葉陽希半晌冇有出聲，田夏難受極了，鼻子裡癢癢的，彷彿又要打噴嚏了。

她睜大了眼睛想去看葉陽希的神采，可他卻悄悄地放開了她。

“陽希，你會把我家窗戶砸壞的。”

田夏回過神來，下認識地感遭到了傷害，她後退兩步，回身就跑，“阿誰，我先歸去了。鑰匙我放在玄關的櫃檯上了，你記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