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雲川伯[第1頁/共2頁]

秦王的確忠心，可他忠的是建文帝，不是這江山社稷，更不是百姓百姓。

此案非同小可，建文帝大怒是普通，剋日連都城都有些風聲鶴唳，大師說話聲都小了很多。

見裴承州轉而問起了此案細節，裴羨也有些感慨：“傳聞本日早朝時秦王還在為程尚書粉飾罪惡，我原覺得他坦直有為，是個真脾氣的人，未想他竟也隻論親疏非論是非。”

趙瑾也點頭：“此事另有得磨，先等程尚書栽透了吧。”

裴承允看了他一眼，眼裡的意義很較著——說得彷彿你有似的。

裴西嶺麵無神采地看著他。

趙瑾道：“他阿誰位置很丟臉到民生痛苦，高高在上慣了，自是不把性命當性命的。”

“對了，另有大皇子……”裴羨遊移著看向她。

幾人都點頭。

見是熟諳的親爹，快意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或許她看人的眼力要多練練了。

說話間，裴西嶺大步出去。

那禦史中丞家的小公子做事全麵極了，連證人證物都悄摸摸帶回了都城，被建文帝召見後便將他們送去了刑部幫手查案。

此事若查實無誤，朝廷勢需求經曆一茬大洗濯。

裴羨沉默了半晌。

裴承州哼哼兩聲：“相思之苦，你一個冇媳婦兒的懂甚麼！”

糕糕好不輕易夠到他的手，卻冇再瞥見碎屑，不由癟了癟嘴，有些委曲，眼睛還盯著裴承州吃著點心的嘴不放，不幸巴巴的。

“屍位素餐！讀書人之恥！”裴承州非常氣憤，“秦王世子當初真是冇說錯，這群人占著位子也便罷了，竟能做出此等喪儘天良之事，的確毫無人道！”

話落，他反應過來了甚麼，冇再說話。

柔嘉長公主夫家安遠伯府的嫡女嫁了禦史中丞的長孫，二皇子與程尚書很輕易就能猜到背後是誰。

雲川侯世子侵犯良田百畝失實，草菅性命也失實，且不知是刑部查得深還是程尚書那邊證據給得足，還順帶查出了他曾暗害同窗致其殘疾無緣科考，以及逼迫百姓等劣跡。

裴承允冇理他，他反倒更來勁兒了，湊到他身邊問：“孤家寡人的滋味兒好受不，連個念想都冇有，你唔——”話冇說完就被堵了一嘴點心。

秦王世子當初說這話的時候，不知可有猜到他遠親的外祖父也在這“屍位素餐”之列。

“剋日無事少出門。”裴西嶺對他們道，“他們不難猜到是我，若狗急跳牆，你們恐有傷害。”

“還不到時候。”

趙瑾固然僅同他打仗過幾次，但秦王這小我，坦直表麵下的傲氣與說一不二是粉飾不住的，能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和事少之又少，百姓百姓乃至都不能入得他眼。

裴承允拿起鈴鐺繡球逗他玩了半晌，他才暴露笑容。

裴西嶺轉頭看他，冷聲開口：“要不要為父開個小門，以供你更便利出入隔壁？”

“若此事失實，程尚書死不敷惜。”裴羨開口，“另有那群官官相護，決計坦白不報的人。”

裴承允神采也帶著凝重：“若壩建得無缺，本年許便不會有此一難。”房屋財物損毀倒是不要緊，可上百條性命，竟說冇就冇了。

也幸而建文帝對此案高度存眷，刑部與大理寺相稱於半透明審判，叫故意人連小行動都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