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 172 章[第2頁/共3頁]

桓淩被他一根手指頭點住，就跟點了穴一樣，乖順不幸地站在他麵前，悄悄“嗯”了一聲，當真聽他說話。

歸正必定是要給桓淩留一支，彆的再給周王的保護分。

楊大人既勸不住他，便判定放下此事，籌辦到陝西、榆林二鎮替周王排查軍中環境。周王出行可比他費事很多，因不一同分開漢中，便叫府裡設了一席拂塵宴給他送行，又叫舅兄和長史替他送行到府外。

宋時含笑承諾著：“楊大人放心。現在那片稻子才長定了第四葉長，這類粳稻再生四片葉纔會結穗，到時候下官自有手劄送至省會。還望大人今後莫嫌下官手劄太勤，淨寫些嚕囌事纔好。”

到城外荒郊野嶺的處所，路上先叫人站在車頂看看四周動靜，有無埋伏，以防趕上鬍匪之類。

楊大人提示周王：“商屯之事自有戶部措置, 不過強征民夫一事殿下仍須安排人問責, 不然下官隻怕那些將領征了的人也就征了，不再放還他們為民。”

唯有他這個親王才氣壓住世人。

周王諫止強征壯丁, 議改軍屯為商屯的奏章弟上去不到一個月，京裡便傳下聖旨, 照準了他所奏之事, 並令將聖旨傳示九邊，令守將遵行。

宋時最受不得他這副神情，顧恤地說：“淩哥兒乖，你先坐下。彆怕，不就是陪王爺出差，當個領導嗎？你宋哥有經曆，都給你籌辦著呢，你坐坐，我給你拿東西。”

兩人還要陳述短長，周王卻盤算了主張要親身巡查一回，反過來勸他們：他隻是到各省見見駐守軍鎮的將領，催促他們奉詔行事，又不是要親去邊關作戰，能趕上甚麼傷害？

皇大將周王送到邊關，的確是有熬煉之意，可現在又才六月，氣候正熱的時候，在邊關巡查可不享福？待巡到遼東，也該過十月了，大寒天裡從東北再巡迴西北，周王這金尊玉貴的身材也受不住吧？何況關外達虜虎視眈眈，萬一有人越邊而入，隻怕周王蒙受其害！

宋知府領漢中府和南鄭縣兩套班子也跟著送到府外，依迷戀戀地送至城外十裡長亭。

過兩年他們產的防火白雲石磚多了, 足敷朝廷利用之餘還能兌得了夠數糧草, 再改用它換糧。

到時候他便寫封存候摺子，請父皇讓桓舅兄代他回京看一眼。雖不能親身回家看看妻兒，但離得稍近一些，也聊以慰相思之情吧。

何況他也冇籌算一次走遍九邊，這回且先從漢中到遼東一趟便是。

桓淩也道：“下官也正有此意。陛命令殿下平靜九邊，又命下官隨行, 亦有督察之意。下官願請命再巡九邊, 覈實此事。”

並且貳心中也有一個出於私念、不能宣諸於口的來由：王妃桓氏9、十月間就該生下孩兒了，當時他恰好從遼東巡查返來，說不定正走到宣大一帶，離著都城近些。

他們兩人才見麵冇兩個月，這回彆離卻要小半年，乃至十月都回不來，不能陪他辦書院，乃至不能陪他一道講學了。桓淩憶起昔日在福建講學的景象，不由有些歉然：“從你中試以後，我們就冇再辦過講學大會，原覺得本年收稻以後便能陪著你講一聲，看來又要推遲。不過來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