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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恨他們冇緣法, 如果那天也寫了文章, 也托人交給教官們審稿，豈不也能將文章印在這《漢中經濟報》上，叫滿城墨客追捧了？

他們在漢中學院時，隻記得整天讀書、做事，一忽兒去工坊、一忽兒下田，早晨回房另有背不完的公式定理，做不完的計算題目。當時覺得這就是最累的，畢業時另有些說不出的衝動。回到都城卻纔曉得，純真的讀書做題不算累，脫手勞作更不繁難，真正難為人的倒是朝中這些明爭暗鬥……

不但是唏噓宋校長、宋狀元對他們這些校友同僚的關照，更是唏噓漢中與都城天差地彆的做事民風――

桓教員一時冇反應過來，宋時抬起食指勾住他的下巴，奧秘地笑了笑，傾身湊到他耳邊說：“就是我們倆現在教的這些學問。漢中學院裡教養這麼多門生，將來必定有人源源不竭來投奔，說不定還能培養著名流大師，擔當我們的衣缽，這不就成學派了？”

宋大人也have a dream。

漢中府的掃盲班還冇建起業，漢中學院也還不是白鹿洞、嶽麓書院那樣馳名的書院，桓宋兩位大師就已經打算好了後二十年的學術生長方向，並主動地在報紙上登起了科普小文章。

也不必必然挑著絕精美的文章登，如有儉樸百姓、故意長進的小門生，寫些平常乾活的小技能、本府特產、風景名勝、學習心得之類，都能夠登上。

宋校長對勁非常，給家裡人傳信時趁便還給新畢業的校友們捎了從他們分開後到招生這幾期的報紙，讓他們看看漢中府門生給他們寫的文章，也看看漢中經濟和黌捨生長的新狀況。

漢中府那些隻需用心做事而不需勾心鬥角的安靜餬口，現在再不成得了。

桓僉憲親身找漢中經濟報主編說話，主動承包了一個科普專欄，從代數講到力學講到光合感化。他這些年專幫宋時寫論文，寫起科普文章非常諳練，清爽扼要、深切淺出，便是從未在漢中學府學習過的人也能大抵看懂，乃至勾起多學一點的興趣。

須知這報紙足有平常書版兩倍大小, 其上光文章加起來便足稀有千字, 又有丹青, 疊起來厚厚地一遝，堪比得上本薄書了。換作平常雕版匠人，雕一天也就能刻出二百字, 這份報紙起碼要五六個匠人刻上三四天, 再兩三個印刷匠印上兩三天賦得，那裡有這般便宜費事的！

“學派？”

乃至有本年已經報了春闈的門生，寧肯冒著霜雪趕路，也要先插手漢中府的退學測驗，以備著春闈不第，還能夠返來跟著宋、桓兩位校長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