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頁/共2頁]

手邊長出兩尺的長袖擺，緩緩旋舞起來，裙襬伸開似鐘形，腰肢纖細，身如拂柳。開初，跟著音樂的緩急，忽左忽右忽近忽遠。俄然曲調昂揚，扭轉如飛，裙襬完整伸開似圓盤於腰間，雙手時而上舉時而曲折，腰間綵帶高漲，玉足上的竇丹似紅線飄於空中。

朱元璋介麵誇獎：“妙儀啊妙儀，朕覺得你常日之舞已是驚為天人，本日一看，才曉得你還留了一首！”藝珍也回身，佩服道：“元稹曾道‘柔嫩依身著飄帶，盤桓繞指同環釧’，白居易也說‘弦鼓一聲雙袖舉，迴雪飄飄秋蓬舞’，任憑如何設想，總感覺讚譽過火，現在一看，竟終不能抵mm舞姿之萬一！不知其他姐妹覺得如何？”

朱元璋大喜：“想加封你，但你已是嬪位。傳旨，賜號霓裳仙子。”婉嬪溫婉一笑：“謝陛下犒賞。”朱元璋將她招至麵前，低聲私語：“今晚我去你那，先歸去吧。”

朱元璋點點頭，妙儀起家去換衣。藝珍又道：“唐朝白居易寫過‘胡旋女，出康居。絃歌一聲雙袖舉，迴雪飄飄秋蓬舞。(已時。’胡旋舞之精美，在於扭轉來去身材委宛。陛下封妙儀mm為婉嬪。舞姿定然不凡。隻是陛下吝嗇，不肯讓我們姐妹同賞。”

“起來吧！”阿秀和緩了語氣，“歸去奉告鄭昭儀，謄寫十遍女誡，送來本宮宮裡。至於惠嬪，”阿秀瞪一眼蕙蘭，“纔出來幾日，就這麼刹不住性子，中秋團聚之日，席間如許宮內姐妹爭論，你是宮裡的白叟了，這點分寸都冇有麼？明日一樣要抄十遍給本宮。”

藝珍留步一瞪眼：“天子心尖上的人，也是你敢罵的？你有幾個腦袋？！”采蘭解勸道：“她不過是替主子不值。”藝珍更加活力：“替我不值？我現在是貴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們是我身邊的人，不但不曉得謹言慎行，反而在我麵前說三道四？若被彆人聽了去，顯得我是甚麼人！”

見妙儀去了，阿秀未幾時藉口乏了也先離席回宮，朱元璋和世人樂到亥時才散。藝珍覺得朱元璋會如中間離席時說的普通到本身宮裡安息，不料朱元璋藉端推讓，去了妙儀處。

“是，皇後孃娘。”蕙蘭和婉嬪低頭各自應了。因而婉嬪起家歸位，素心鼓掌表示舞樂持續，未幾時朱元璋和藝珍返來，重新退席。

朱元璋聽她撒嬌，笑道：“她既去換衣服，你稍等便是，何必說朕吝嗇？”藝珍奸刁一笑：“這胡旋舞盛於唐朝，但到了宋朝，已經散逸，到了現在，大部分假以胡旋舞之名，舞的倒是天竺舞，謬以千裡。妙儀mm以幾近失傳胡旋舞以謝君王，這等眼福，那個不想開開眼界，恰好陛下卻私藏起來，若不是我本日壯著膽量請mm起舞，陛下還要藏下去，豈不是吝嗇？”

一曲暫畢，藝珍不見鄭映雪，低聲嘟囔，朱元璋問她何事，藝珍說：“本想聽映雪mm彈一曲琵琶應應景，哪曉得人不在。”

綠漪紅漣吹熄了廳內幾盞燈，待光芒略暗，笛聲由緩轉急，弦鼓又起，一個身穿短衣，下著寬擺水色銀絲長裙，頭戴花冠的蒙麵女子自角落扭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