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頁/共4頁]

上天彷彿真的聽到他的禱告,一陣促的腳步聲響起,一把暖和動聽的嗓聲響起:“如何會有人對小孩下這麼重的手?”

忙完這統統,少年放鬆了一點,睡得更沉,但至始至終也冇有放開顧子舒的手。藥者很快請來,見著小孩心中驚奇,顧子舒隻說:“這孩子是我在後山撿的,煩請杜藥者診斷一番。”

少年表麵的荏弱和對他的依靠讓顧子舒想到了年幼時的顧小弟。父母雙亡,顧小弟就是被他單獨拉扯大的。小時候不管顧小弟多麼奸刁,隻要淚眼汪汪這麼一撒嬌,顧子舒鐵定冇轍。

貳心中一鬆,終究得救了。一陣怠倦湧上來,他對峙不住暈了疇昔。

而顧子舒隻覺得少年還在擔驚受怕,決計夾了幾筷子菜放到他碗裡,隨口聊起一些題目:“小孩,你幾歲了?”

時候漸漸流逝,他的氣味愈發孱羸,臉上垂垂充滿絕望。他還不想死……如果,如果現在有人救他,讓他做甚麼他都情願!

“如何長得這麼肥大,我還覺得你才七八歲。”

語無倫次說了一通,顧子舒怕刺激到他,就先不再詰問,抬手呼喚侍女把食品送過來。

早在一個時候之前,弑陽就已經醒了。身上的傷看著嚇人,但他在魔營練習的時候,受過比這還重的傷多了去了,隻要離開傷害,這些傷勢就再不被他放在眼裡。他溫馨地打量本身第一個任務工具,彎眉如月,嘴角天然微翹,固然身份是少宗主,卻並冇有上位者的嚴肅殘暴之感,就連睡夢中放下統統假裝後,仍然是暖和的。

顧子舒也終究發覺到一點怠倦,吞服元石用了整整三日,他未曾進食,全憑一股熱血在支撐本身。他放鬆下來,想了想,乾脆也在床邊和衣躺下了。為了不碰到少年的傷口,他決計隔開一點間隔。

他盯著少年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肝火叢生。最深的一道傷口乃至就在貳心臟中間,如果再偏一寸,隻怕他早就死了。現在不是究查這個的時候,救人要緊,他輕手重腳抱起早已昏倒的少年,足下發力,很快回到他所住的舒夜居,將渾身浴血的少年青放在床榻之上。

侍女們奉侍起少宗主來經心極力,見顧子舒對這少年有些在乎,也都很上心,床榻上擺了一張小幾,平淡的飯食就擱在上麵,方麵受傷的少年進食。

弑陽一動不動地癱在草地上,悄悄感受體內流逝的血液與溫度。他再如何平靜,也不過是個年僅十二歲的少年,趕上存亡大事,臉上也垂垂暴露慌亂神采,貳心中恨道,如果能捱過這一天,傷害過他的人,他必然要一個個討返來。

顧子舒也冇吃晚餐,盤腿和小孩對坐,號召他:“喝了藥就快吃。”

弑陽在進食的時候,全部身子都是緊繃的,魔營中可向來冇有免費的午餐,略不留意,費經心機奪來的食品就成了彆人的口糧,乃至連本身的屍身也成為彆人向前行的墊腳石。

他在侍女的幫忙下,行動輕緩地脫掉男孩衣物,在他那些刀傷處仔細心細上了一種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