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第2頁/共3頁]

“他們即便死了，還是被監禁在鬼界，受長時之難！”

“何必在乎呢？”陸欺霜看破了他的迷惑，如是說道，“你方纔在街道上走那麼一圈，未曾留意去收斂靈力，那些人誰還會覺得你是淺顯的凡人？”她一麵說著，一麵對那女子勾了勾手指，笑道：“請再斟兩杯酒。”

那女子不明白為甚麼兩小我要用三個酒杯，但是她不敢多言。她立即又取出了兩個精美的青綠色酒杯放在矮桌上，右手捧起酒壺的壺柄，左手悄悄按住銀色的蓋子，舉手之間暴露一截完美得空的藕臂，晶瑩的鐲子與酒壺悄悄碰在一起，收回極其動聽的聲音。但是，沈厭夜重視到她的手在悄悄地顫抖。

她有些畏縮地看了陸欺霜一眼，然後才謹慎翼翼地捲起袖子，取下了叮咚作響的很多金銀玉鐲，翻過了手腕。沈厭夜之前隻重視到她的手背如同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一樣白淨得空，卻不料她手腕上麵竟然是縱橫交叉的傷口，像是老樹龜裂的樹皮一樣粗糙可怖！

“你不消怕。你隻要乖乖在這裡賣力倒酒，我們都不會難堪你的。”

“她叫胡蝶，是這裡的頭牌花魁。”陸欺霜仍然是笑著的，“這裡的曆代花魁都叫這個名字――至於這個規定的啟事，我有一些猜想，但是卻都未經證明。不過，有一點是能夠必定的――她們連本身的名字都不能具有，就像那些所謂的良家婦女，為了婆家勞累平生，到頭來她們的墳頭上也不過落下一個‘張王氏’、‘李周氏’的名字呢。”

這話的確有效，沈厭夜頓時感到劫火劍的劍身狠狠地顫了一下。他立即悄悄回握手中長劍，以示安撫，但是這並冇有甚麼用。下個刹時，那位妖魅的紅衣劍矯捷亦然現出了身形，眼神極其防備地望著陸欺霜。

蓮瑕冇好氣道：“我們在擔憂甚麼，你不是一清二楚嗎？！”

“但是……您殺了他們。”

“母親，我們來不是和你說這些的。”沈厭夜望著麵前的女子，神采有些哀傷，“我們已經曉得您在塵寰做的事情了。您真的就不能放下屠刀嗎？”

“厭夜，蓮瑕……”陸欺霜微微眯起眼睛，黑曜石一樣的瞳人在苗條的睫羽下若隱若現。她皓腕輕抬，將酒杯送往唇邊，朱唇輕抿了一口醇酒，唇邊掛著冇有人能看得懂的虛幻的含笑，“我能感受獲得……自前次一彆後，你們的苦衷愈發沉重了。你們在擔憂甚麼呢？”

“怨藪火湖的怨氣越來越重了。”蓮瑕搖了點頭，“我能感受獲得他們的痛苦，我的法力也越來越強了。你固然說著為他們好……但是冇法投胎，永久在鬼界不見天日的痛苦，那些淺顯的凡人又要如何忍耐？！”

中間有一名手中捧著酒壺，正驚奇不定地望著本身的女子。沈厭夜用質疑的目光看著陸欺霜――她莫非還想讓兩人接下來的說話被一個凡人女子聽了去？

“我就曉得你要這麼說。”

陸欺霜的眼睛眨了眨，笑道：“你的意義是，假定冇有我的話，你們就冇有這些苦衷了？是如許嗎，兵主大人？假定冇有我，梅如煙對你的指責莫非就見效了嗎？她說你們自作多情，貪得無厭，莫非她的指責會因為我的消逝或者存在而竄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