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第1頁/共3頁]

“不，不是的！”女子鎮靜地昂首，“是……是老闆娘……她……她每次都用蔘湯將我救返來的。我……我真的不想再活了……”

“至於這第二件事，我是為了存亡鏡的碎片而來。你大抵還不曉得吧，在早些年遺音琴靈盜取的用來保護天音城和易國的寶貝中，可巧有一枚存亡鏡陽麵的碎片。這枚碎片厥後被她獻給了易國的天音皇後，天音皇後覺得那不過是一枚玉玦，便當作金飾掛在了身上。是以，如果你需求這片碎片，大能夠去取。”

“……”

那女子哭了好久，聲音慘痛之極，令樓下樓上的世人都不由得側目。老鴇聞聲本身敬愛的閨女哭得如此撕心裂肺，覺得此次的客人有甚麼怪癖，在折磨棲蝶樓的頭牌，但是那白髮女子行究竟在過分詭異，厥後出來的那位黑衣男人一身的寒氣也令人驚駭，她實在是不敢直接排闥出來。

“厭夜，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真的不肯意回到我的身邊嗎？”

陸欺霜又沉默了一會。陸欺霜是獨一一個能讓沈厭夜衝動得拍案而起的人，一樣的，沈厭夜也是獨一一個能讓陸欺霜心神不寧的人。他的挑選對她影響嚴峻，她很在乎他。是以，即便曉得身為‘生’的沈厭夜永久不會和本身站在同一戰線上，她還是一次次地扣問他，但願他能“轉意轉意”。而每一次被回絕後，即便推測了這個成果，她還是感到喉嚨裡模糊作痛。

沈厭夜冇有說話。

沈厭夜閉上眼睛，微微點頭：“我懂。”如若不懂，他之前何故錯悟天道，雙目失明？

“胡蝶女人，我今早來時，說要為你贖身，但是你回絕了，你能把你回絕的來由奉告這兩位還抱有天真胡想的公子嗎？”

陸欺霜冇有當即答覆，隻是抬起眼睛，目光帶著質詢的味道，望進了沈厭夜的眼睛裡。她彷彿是在說：你看，塵寰充滿瞭如許的人，寧肯死去也不肯意活著。他們冇有錯，形成他們痛苦的啟事，是倫常；而倫常是由凡人按照本身對人間萬物的觀察得出的他們覺得的“天道”，而人間萬物皆由天衍，故而天道方為統統痛苦的本源。是以，你真的不考慮——

說完，她站起家來，向阿誰還是跪坐在她腳邊的女子伸出了手，對方抬開端，怔怔地望著她。

“奉告我這個諜報，您的互換前提是？”

陸欺霜望著本身的兒子，神情風輕雲淡，彷彿兩人議論的不是六界存亡，而是上古神卷裡的佚事，在茶餘飯後被偶爾翻開後隨便地瀏覽了幾眼，書卷便再被闔上，放在經樓的角落裡。

那女子點了點頭。

陸欺霜道：“厭夜，我來天音城，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為了見你一麵，和你好好地談最後一次話……我們下次見麵時，就是兵戎相對了。”

她話還冇說完，便被沈厭夜便高聳地打斷了：“母親，您不想要那九霄之上的帝位。您和我都懂，倫常可改，但是天道豈容變動？如若您但願變動天道，卻也隻能陳舊，冇法立新。您之前也說過，消逝遠比活著刻苦強。是以，您……”他撐起手臂，語氣非常的怠倦，“……想要毀滅六界，不是嗎。”